一個急促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宋之立刻眉頭緊鎖,轉向聲音的來源。
“怎麼回事?”他嚴厲地問。
來人被宋之嚇了一跳,
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本來李虎受了傷昏迷了……可就在看守的人去查看的時候被李虎打暈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見了。”
宋安眼神一凝。
“這麼多人看不著一個受重傷的?”
“他,我們看他昏迷了以為就沒事了...”
那人也自知犯了錯,頭低得更低了。
宋之擺了擺手,讓那人下去了。
“李虎...”宋之眉頭緊鎖。
“哥,我讓人去追,李虎受了傷肯定跑不了多遠。”
“不用了,窮寇莫追,他受了重傷,現在天氣炎熱,他又沒有傷藥,撐不了多久。”
見哥哥不想再追,宋安隻好作罷。
但心中卻仍舊放心不下。
李虎雖是個混混,但能在這種情況下逃出去,顯然也是有些本事的。
若是他日此人尋到了活路,再回過頭來對付他們,也是一件麻煩事。
宋安不敢忤逆哥哥的意思,但還是想著派人私下裏尋著血跡找找罷
宋之見宋安一副沉思的表情,自然是知道自家弟弟還是不放心。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弟弟想做就讓他去做吧,他覺得李虎撐不了多久,沒必要去追,但謹慎點也好。
在處理完那群吃‘米肉’的混混後隊伍也準備繼續出發、
宋安派去尋找李虎的人也回來了。
給宋安帶來了一個消息。
“我們尋著血跡來到了一處山崖,崖邊有李虎身上的殘衣,和掙紮的痕跡。許是墜崖了。”
“我們往崖下看了,深不見底,李虎受了重傷,應該是凶多吉少。”
“知道了,回去收拾收拾,準備出發罷”
宋安頷首,雖然沒有見到李虎的屍體,但估摸著拖著一個受了重傷的身體,墜入崖底,絕無生還的可能。
吳六站在宋安一旁。
得知李虎墜崖消息,他內心沒有一絲波瀾。
他雖然和李虎同行過一段時間,但並未與之交心。
一來李虎一直將他當作隨時可棄的東西,二來他一直就看不起李虎的行事。
和李虎也是相互利用,自從李虎打算將自己推向叛軍的那一刻起,他對李虎也起了殺意。
隻是那時他無依無靠,隻能明麵上毫不在乎地跟著李虎罷了。
這一次殺敵,宋之的隊伍也損失了不少青壯,其中孫家的人就死了4個傷了三個,其中一個還是重傷。
在逃荒前都是農民,麵對李虎的那群混子,縱使有好的武器也免不了傷亡。
宋之給去世的人家每一家發了糧食以作安慰,受傷的人家也也給了雲南白藥用來療傷。
所以,縱使家人去世心有悲痛,但並沒有人埋怨宋之。
那些被宋安連續不斷的洗腦對宋之投以絕對的忠誠的人家,更是為宋之而戰為榮。
而像孫氏一族部分家庭一樣,有些對宋之有些好感,還未投誠的人家也因此對宋之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此次其中其實還有宋安的手筆在裏麵。
在他看來,孫勝作為孫氏一族的領頭人,雖然臣服了他哥,但這個隊伍中,作為孫勝的族人和同村占了大比例。
這不是宋安樂意看見的。
所以,在對上李虎這幫人後,他就讓幾個心腹站在了孫氏一族的身後,讓他們先上以做消耗,然後他們再上。
這也是為何孫氏族人損失較重的原因。
這件事他做的很隱蔽,就連他哥也不知道。
他不會允許任何能影響到他哥在隊伍中的地位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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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繼續向南趕路。
也不是每座城市都在鬧饑荒,但沒有任何一座城市接收流民。
因為叛軍肆虐,為了城中百姓的安全,那些城池都是緊閉城門,一天之內進出城的人數也有限。
不僅要有路引,還要交十文錢的進城費。
這兩樣對逃難的流民來說都是沒有的。
大部分流民都是沒有路引的,有錢也不會被放進去。
宋之他們也因此避開縣城府都。
隨著跟著宋之隊伍的流民越來越多,也不全是靠著宋之過活。
有些還是覺得人多安全,見宋之這群人比之其他流民隊伍要健壯,一直遠遠得跟在身後。
在遇到村莊的時候隊伍也會停下來,有點錢的人家會購買些幹糧,沒錢的人家有時也會選擇留下來,和村裏人結親,謀求此地的戶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