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頭都不敢抬了?”杭錦添捏起子溪的下巴,似是一種挑釁。
“放開我,誰說我不敢抬頭的!隻是一眼也不願看見你!”
杭錦添亦非善類,她來,沒什麼好事。
“不願意?林子溪,我叫你日日都守在我杭錦添身邊,寸步不離,永遠隻做我的下人!”
“你說什麼?”林子溪不懂,她這話什麼意思?
不等反應,一張布滿字的紙張朝子溪的臉撲來,這竟是張賣身契?!
上方寫有林初賢的名字,與紅紅的指紋?爹爹把她賣給了杭錦添?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子溪一手撕得粉碎,怒氣四溢。
“隨隨便便一個字跡,一個指紋,便想說是我爹的?你是以為我好騙,還是覺得我太天真?”
林初賢從小對子溪又疼又愛,可謂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就是再窮,再敗得一塌塗地,他也不可能把她賣給當初結下過梁子的杭家。
杭錦添走到子溪身邊,眉頭上揚,輕輕薄語。“不是你太天真,而是你那不爭氣的爹,他執意要把你賣到杭家,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柔荑撫上子溪的肩上,露出得意之笑。
“不許你這麼說我爹!你沒有這個資格!我爹進獄一定跟你杭家有關係!若是見不到我爹,讓他親口告訴我,我永遠也不會心甘情願的做你的下人!”
“你不必心甘情願,你越是想見,我就偏不給你這個機會。”
她就是要讓她難受!
一群將士挾持住子溪,與一院的老老少少。既是最小的寧兒,他們竟然也不放過,吵著鬧著要找子溪,他們不可以這麼對姐姐!
黑子則是走到杭錦添身前,尊稱一聲‘小姐’。子溪回來了,是他報的信,如此便可以在杭家某個差事,不用像現在這樣,有時甚至連飽肚子都要受人臉色。
他過厭了那樣的日子!四處乞討,受人欺淩!
他為什麼,眾院之人可想而知。
她甚連做夢都想不到,有天黑子會背板自己?
他好狠心?!
“我最信的,便是你當初給我希望,勸我不要自暴自棄,我林子溪亦不是妖,是他們走了眼,是你給我信心,現在卻又是你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情義,如果我當初知道你是個愛財之人,我一定不會認你當朋友!”
給我希望的人是你,讓我失望的人卻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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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捎來書信,是晴兒寫的,呆在杭家這麼久了,還是什麼都沒查到,不得不告訴林子墨,得知家中出事,便顧不得其他了,向堂主請假,趕往家中。爹居然進了大牢?也不知道子溪怎麼樣了。
半路之上,就看見有人一腳蹬著大樹,一背靠在上麵,一笑清風,陽光灑脫的上清學子——————於小七。
他怎麼來了?
“走的時候也不叫上我?你家中出事,小可愛定是幸免不了,我想她了,要跟你一起去。”當日子溪被趕出上清,他都聽林子墨說了,堂主也是,就算不許女子進入,也得看人吧?
於小七一想起子溪有嫩又圓的臉蛋,便是愛不釋手,子溪長得水靈靈的,可愛至極,看了就想讓人疼,她曾受過諸多委屈,隻要有他在,就絕不能讓子溪再受到半點傷害。
林子墨微微皺眉,小可愛?他是在說子溪?怎麼聽都覺得別扭。
“你又偷跑出來?不怕嚴老師回去之後罵你?還有你的傷。。。。。。”
“我的傷無礙,回去的事情回去再說,隻是子墨你不夠朋友,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
林子墨搖頭實為無奈,雖然他也很想見到爹爹跟子溪,被於小七拉扯著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