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也不管二人,回頭便往回走。不過心裏卻是高興異常。“看樣子牛波從情緒低穀中走了出來,哈哈!倒是用不著想辦法逗他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方言走回昨晚休息的地方,粗略收拾了一下。火堆用沙土掩埋住。再找了些周邊一些動物的糞便灑在他們昨晚睡覺的地方。然後到昨晚洗剝兔子的那條小河邊洗漱了一番。
對著河裏的倒影自我欣賞一會。回頭看了看一路默默跟來的二人,強忍著笑意,板著臉說道:“該上路了,走吧!”
這往後一連十日,並沒有遇到花指所形容的各種危險。三人警惕性漸漸地便鬆弛了下來。一路又是歌唱,又是追逐稀奇的動物,偶爾碰見賣相極好的小動物,便將其捉住,不過最後大多都進了他們的肚子。如此這般,倒是好不愜意。
可是他們那裏知道,這一路來,遇到的獸類都是普通野獸。野獸這種還處於原始狀態的動物,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恃強淩弱。你不怕它,它便怕你,你要是生出害怕的情緒來,它們往往會嗅到,那襲擊你也就不奇怪了。
這倒是動物的一大天賦。當然有些表現出來的是能嗅到危險,有些表現出來的是嗅到懼意。這個自然與自然法則分不開,是吃與被吃兩種境地。不過本質卻是一樣的,表現出來的不一樣而已。
這些日子,一路上的野獸突然見到這三個愣頭青,臉上絲毫沒有懼意,而且還四下追逐那些個可憐的小動物。自是都怯意大生,四散逃跑了。
如此這般,三個雛兒那有不得意忘形的。一路自然是“高歌猛進”。
第十六日的時候教訓終究還是來了。
正值正午,天氣很反常的熱了起來,要知道現在可是大春,離夏日還是有段時間的。三人行走了半日沒有遇到河流。早已咽喉冒煙了。
方言抬頭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陽,然後用早就脫下來折疊起來的的袍子快速地扇著,可扇得風也是熱辣辣的。
方言回頭看了看牛波和夭夭,牛波也是,臉上疲態盡顯。至於夭夭,讓方言很是不岔,他居然越熱越精神。
幹咽了口口水,可嘴裏早就火燒繚繞的,哪來口水。看了看旁邊若幹光禿禿的山,深噓一口氣,隻好埋頭繼續苦走。
堅持走過幾個山頭,突見不遠處,山側有一個山洞,自是大喜,連聲吆喝,引著牛波和夭夭向山洞奔去。
進的山洞,連呼幾聲“鬼天氣,真他媽的熱!”順腳將腳下幾塊小石頭衝著山洞踢裏進去,見腳下不再有石頭能墊著自己,便坐了下去。渾然沒理牛波在洞外連連幾聲“哞……哞!”的咆哮聲。
方言以為這是牛波歡呼聲,倒也沒理。自顧自地扇著風。可是看到牛波仍然站在山洞口大聲地咆哮著。
便有氣無力的說道:“進來啊!慫樣,洞裏臭是臭了點,可你不累啊?”
牛波聽到這句話時,突然不叫了,而是大睜著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而夭夭也是瞬間便半立了起來,一邊戒備地盯著洞裏黑洞洞的方向,一邊“嘶嘶”地吐著紅杏。
方言看到他們這副樣子要是還能泰然自若,那也就不是方言了。方言慢慢地回過頭去,看向山洞的深處。
隻見黑黑的山洞深處亮著兩隻燈籠。而且還一閃一閃的。
“媽啊!”方言一聲大叫,急忙起身衝了出來,牛波見方言已經覺察到,急忙衝著山洞裏連連咆哮幾聲,見方言已經跑了出來,回身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