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想起忘了問李青石的師兄叫什麼,也忘記給謝律書說,我這邊審訊一切順利,別惦記來演戲詐審了。
“你等會,我去給你倒杯水喝。”我站起身。
我走出審訊室,到了隔壁,輕輕叩響房門。
“啪嗒,”門響了一聲,謝律書出來見我。
“你這裏怎麼樣?”我靠在門框上,往裏瞥了一眼。
“很順利,”謝律書接著說,“我本來還以為這個人硬扛不說,就沒打算刑訊逼供,直接拿出一張符紙,燒成灰混進水中,讓他喝了。喝完他就渾身起疹子,癢得難受,可他被五花大綁,無法撓癢。”
“然後你就告訴他,隻要他坦白,就能給他吃點解藥,說的越多,解藥越多。”我就知道,我倆從赤羽那件事開始,就盡量避免刑訊逼供。
“正是,”謝律書似乎開心於我說的話,“嘿嘿,師姐,你真是了解我,一看就知道特別關心我。”
“我也是這麼做的,”我笑著說,“我用的小青。”
“師姐高明。”謝律書拍了下我的肩膀。
“對了,你審問的這個,叫什麼名字?”我問他。
“他說他叫李青玉,”謝律書接著說,“他還說,那個女子是他的師妹,叫做李青石。”
“行,穩了,”我覺得兩人應該沒串供騙人,“得,你回去接著問,我也回去,我就是想和你對對名字,如果名字對得上,應該就沒問題。”
“好,”謝律書接著問,“那還用我再去詐那個女子嗎?”
“不必了,你審你的,”我對他點點頭,這小子也挺有腦子的。
我去給李青石倒了杯水,人家現在這麼配合,我的這點貼心小動作,會讓她對我再放下戒心。
“哎呦喂,”我端著茶杯放在我桌上,“這茶水現在有點燙,等會涼點再給你喝。”
“多謝你,簡仙師,”李青石剛剛裝作不配合,可還是記住了我和灣灣的姓氏,“連仙師,不知道你剛剛說的話,還作數嗎?”
灣灣點點頭,“我言而有信,比如那四個孩子,我答應他們的母親救下這四個孩子,我就會拚盡全力救護他們。”
“我已經配合你們招供,那請你們遵守諾言,隻是,我還有個要求。”她盯著我和灣灣。
“我懂,還得救你師兄的性命,對嗎?”我說。
“是,”她說得堅定。
“那我有個問題,”我開始對名字了,“你師兄叫什麼名字?”
“李青玉。”她說。
“好,”答案對了,“我答應你,本來你們也沒有傷害任何人,孩子們也沒有太大問題。”
李青石深呼吸一口,似乎放了心,“我接著說,師父對我和師兄很好,修煉時也毫無保留地教我們,甚至會花費靈力去煉一些丹藥供給我和師兄。但是不久前,我師父突然間失蹤了,大半個月我師父都沒有回來,我和師兄想出去尋找但無法離開山林。雖然師父沒有給我們留下太多食物,好在我和師兄能夠打獵。”
我心想,好家夥,擱這玩荒野求生呢,要是在現代,他倆還能直播掙點錢。
“之後,我和師兄雖然擔心師父,但沒有把修煉放下,我們想著等師父回來後,讓他誇誇我們,可是,我們的修煉似乎陷入瓶頸,師父留給我們的丹藥也被我們吃完了”李青石說,“好在,三天前,我師父回來了,說他被一個凡人用邪術傷害後,一直在自我療傷。”
我心想,那就應該是騙陳致遠的那個人,那他給李青石和李青玉吃的丹藥,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那段時間失蹤,大概就是被陳致遠下毒毒害後,隻是這陳致遠真是笨死了,也不檢查那個人真死還是假死,也不補刀,才招致今日禍患。
“我和師兄很是心疼師父,”李青石似乎也明白,他們兩人應該是被師父當槍使了,“想下山為他報仇,可師父說暫時不急,說等他傷好後,會自己去報仇,隻是有四個被他撫養在外的孩子,被人擄走了。”
“他媽的,”這老東西不僅亂說,還往我們身上扣屎盆子,“這四個孩子的父母都被他欺騙修了邪術,這群孩子也差點慘遭毒手,我們救了他們的命,你師父這老登還冤枉我們。”
“實在是抱歉,”李青石滿含歉意,“我和師兄也不清楚內情,聽從他的話來偷孩子。”
“那你們是怎麼潛入我們門派的?”我不解。
“我和師兄是趁著你們同門去山下采購返回時,偷偷藏在車裏的,”李青石越說聲音越小,自己也知道所作所為不占理,“我和師兄還怕被你們識別出來,特地在山下打暈你們兩個師弟師妹,易容成他們的樣子到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