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令真是方便,唯一的缺點是無法屏蔽部分人,比如我和灣灣,在腦海中也聽到了我剛剛的話。
“師兄,這是?”漣長老還有些懵,他衣服都穿得有些鬆垮,估計剛剛也在夢中。
“這孩子檢查得很仔細,”師父指著我說,“我也發覺有些問題,讓這孩子說吧。”
“是,”我接下話,“首先第一點,我們門派在設立的屏障,一旦有外人入侵,無論是修仙人還是凡人,都會給巡邏的同門示警,但是巡邏的同門並沒有收到示警信號後通知我們,就說明沒有陌生人入侵。”
灣灣在旁邊點頭,我們仙玉派的屏障是師祖設立的,一旦有人偷襲闖入,會在結界被突破處發出一道綠光。
“第二點,我認為是熟人作案。”除了仙俠小說和電視劇,我也沒少看刑偵片,“這四個孩子,我們都接觸過,他們很敏感,一旦有陌生人接觸他們,就會哭鬧不止。”
我師父和漣長老聽到,沉默地點點頭,他們頭一次見到在藥堂見到這四個孩子,本來還心疼他們,覺得孩子們可憐。
可就在他們打算開始祛除他們體內殘留邪術時,還沒碰到他們,隻是打了聲招呼,那四個孩子一看是陌生人,立馬開始扯著嗓子喊和哭鬧,吵得人耳朵疼。
“如果是陌生人或者外來人,那和孩子們一打照麵,就得把孩子們嚇哭,那動靜,”我也見識過,“灣灣和其他人一定能聽見,可灣灣剛剛說,是聽到有同門師弟喊孩子沒了,她和小師弟趕過去才知道的。”
灣灣點點頭,“雖然我和藥堂師弟在大廳,但是孩子們要是哭鬧,我們也能聽見。”
“還有一點,”我環視圍在我們身邊的藥堂同門,“我昨天來看望孩子們,隻知會了一位小師妹,可灣灣說是一個小師弟告訴她我來過的事情,總不能一夜之間,師妹變師弟吧?”
灣灣似乎想到了什麼,使勁拍了下手,“對了,我和師弟趕去孩子們房間時,隻看到空房間,卻沒看到喊孩子丟了的師弟在哪裏,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嗯,”我右手掌心撐住左手手肘,立著的左手摸摸自己的嘴唇,“那你和師弟在周圍房間找過嗎?”
“沒有,那個人喊孩子被擄走後,我本來以為歹人還在,”灣灣接著說,“我還擔心萬一人多打不過,就讓路過的師弟師妹趕緊去通知掌門和長老。但是我確實沒有追蹤到任何外人的痕跡。”
“你看,這不就有思路了,”我兩手一攤,“要麼是我們藥堂內部出了奸細、裏應外合,要麼是壞人之前找到機會混入我們山門中,甚至易容成某個同門的麵容。”
“事情複雜了,”漣長老聽到這裏,心更沉了,“要是外敵入侵,直接抓住審問就行,怕的就是內部出了歹人。一旦迦南說的後者發生,那才是最恐怖的。”
“嗯,所以,我讓師父趕緊發布掌門令,”我走出孩子們之前在的房間,“擄走孩子的人,就是趁著大家去通知我們時,再將孩子帶走的。晚上藥堂在值的弟子就那麼四五個人,還真就讓他使了招調虎離山。”
“我認為,應該是隻有一人在藥堂內部,等到家被騙走後,他的同夥再來協助把孩子轉移走。”我仔細想了想,“他們應該也是想趁著我們都聚在藥堂,再把孩子從仙玉山轉移出去。”
“那就不怕了,”謝律書出聲音,他來了之後就在聽我們的推斷,“是吧,師父?”
漣長老也送了一口氣,“是啊,那天你們去安平縣前一天,迦南將計劃書交給我,你們回來得早,我沒做別的事。但是計劃書第一件事兒,我倒是真安排人做了。”
其他同門一臉不知內情的樣子,我好心解釋,“我們門派設立的屏障,雖然厲害,但有一個缺點,就是防外賊進入、不防內賊偷偷溜走,於是,又將屏障反向做了一次,要是未經審核擅自離山,無法突破屏障外出,甚至會陷入鬼打牆的迷亂中。”
“甕中捉鱉好過大海撈針,”謝律書補充說,“那現在他們還在門派中,隻是不知道他們的能力如何,萬一有師弟師妹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