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四人欣然領命而去,臉上的表情皆顯得甚是亢奮,憋了許久的他們,就如同掙脫了樊籠的餓虎,準備隨時向守候已久的獵物瘋狂撲去。
夜,如期而至,天空中繁星點點,掛著一輪新月,雲山河、華雄、楊楓、淩羽四名將領各帥五萬禁衛軍,趁著朦朧的月色,一路急行,趕到罪惡之都下,對風玄發動了半個月以來的第一次進攻。
雲煙城下的護城河還未挖掘成功,使得二十萬禁衛軍很輕鬆便殺到了城下,加上攻城梯,卻發現城牆已經比以前築高了好幾米,光靠攻城梯想要翻上去卻也不易。
但禁衛軍畢竟是禁衛軍,單從個人的身手以及武力來講,他們的確稍勝邊境軍一籌,高聳無比的城牆並不能阻擋他們攀爬的腳步,當爬到攻城梯的最頂端時,他們很自然地疊起了羅漢,繼續勇敢地向城頭攀爬而上。
麵對數量龐大、凶猛激烈的禁衛軍攻勢,饒是風玄早有防備,依然還是感到有點力不從心。
畢竟痞子營目前隻有兩萬左右人馬,又留了一半的士兵駐守嘉陵關,所以真正用來守護雲煙城,抵擋禁衛軍進攻的人馬數量非常有限。
站在城頭的中央,看著如螞蟻密密麻麻的禁衛軍瘋狂地湧向城頭,風玄的心裏暗暗擔憂起來,雖說眼下還沒有丟陣地的可能,但敵方的人馬太多,又一個個表現得英勇無比,若隻以萬人抵禦,城池遲早有失。
想到這裏,風玄的眉頭不禁緊鎖了起來,露出一臉的愁雲。
“風帥,末將倒是有個策略,或可擊退來軍的進攻!”站在一旁的蕭龍行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出了一條退敵之策!
“何計?”風玄扭頭看著蕭龍行,眼中帶著一絲讚賞之色,輕聲問道。
“敵軍的厲害之處在於人數眾多,攻擊一波接一波,若是能以一股蠻力將來勢洶洶的人馬衝散,則敵軍必退!”蕭龍行看著城下絡繹不絕、喊殺聲驚天震地的禁衛軍,沉著冷靜地說道。
風玄點了點頭,目視著蕭龍行,等著聽他繼續說道:“所以現在我們的關鍵是造出這一股蠻力來,末將是這樣想的,將幾千匹戰馬栓到一起,點燃它們的尾巴,將其放出城門,屁股受到灼燒的戰馬必然會瘋狂跑動,從而產生巨大的衝擊力,定能將洶湧而來的禁衛軍衝個七葷八素,然後再拍出一支突襲隊,出城掩殺一番,再迅速撤回,如此,則攻城軍必退!”
“此計甚妙!”李蜜兒擊節稱讚道。
“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將會損失大量的戰馬!”蕭龍行略顯遺憾地說道。
“無妨!”風玄擺了擺手,大氣地說道:“在一個很長的時間內,咱都將會處於戰略防禦階段,從短期來講,戰馬的作用並不迫切,目前最迫切的任務是擊破來犯敵軍,守護好尚在繈褓中的‘罪惡之都’,所以,你大可放手去執行自己的想法!”
“末將明白了!”蕭龍行立正行了個端莊的軍禮,然後沿著城牆的石階,一路小跑下了城頭,朝著軍營的方向快速奔去。
看著那張在夜色中漸漸朦朧的背影,風玄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如釋負重的淡淡笑容。
與此同時,一個囂張而狂妄的喊聲在城下響起:“逆賊風玄,你身受君恩,卻不思報答,卻公然反叛,此乃逆天倒施的行為,識相的,你速速出城領罪受死,否則待到城破之時,定叫你生死不如!”
風玄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定眼望去,隻見城下萬軍叢中,雲山河雙手叉腰,一副氣勢滔天的模樣,嘴裏喊得非常起勁。
“原來一直以為雲山河在瑤國算是個人物,如今看來,他真是太低級無趣了,簡直可以用‘挫’來形容他的形象了!”李蜜兒看著城下喊個不停的雲山河,臉上盡是輕蔑之色,搖著頭諷刺道。
“這樣有損世容的人,確實沒有再存活的必要!”風玄的話說的很輕很輕,卻帶著一股發自骨髓的殺氣,他的雙眼冰冷如刀,在眨動的瞬間,整個人極速飛了出去,全身光芒如電,雙腿在空中交叉旋動,一道道勁霸無匹的真氣之力在空氣中迅速凝聚,彙成絕妙無雙的殺招,風速般疾向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