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
“哎呦,疼死我了,真是的,掃把放哪不好偏偏放在家門口!砸的疼死啦!還讓不讓人活了!真是走了****運……”季罌瑤摸摸屁股,再摸摸頭,嘀咕著站了起來,雙手向下移,拍拍身上的灰,繼續向前走。
季罌瑤剛走了一步,心裏升起一絲怪異……
咦!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誒……哪裏不對呢?
季罌瑤低頭想了想,還是沒想明白,說了聲:“奇怪,不想了。”擺擺頭,繼續走。
剛走一步,再低頭,一看。終於明白那不對在哪了,自己穿的是一件古色長裙而不是原來的褐色牛仔!看向自己的手,手裏正拽著一匹紫色的馬的韁繩,轉過身,前方跪著許多身著古裝的人,一排排一列列正驚恐地望著她,她的身旁也站著一個臉上完全沒有了血色,兩手虛浮在空中,一抖一抖地。
呃……這是……怎麼回事?
季罌瑤一愣,張張嘴,剛想說什麼,突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眼睛不由沉沉地閉上,頓時倒地暈了過去。地上的眾人一看,一個個都嚇得臉色蒼白,哇哇直叫。“不好啦,不好啦,三小姐暈倒啦!”“快快快,叫大夫。”在昏迷前她隻有一個念頭,叫什麼啊,我走錯門了?不要把人叫來啊,闖民宅在美國可是要被槍斃的呀。
再醒來,已是次日下午,朦朧中聽見有人在說話,“三小姐的身體已無大礙,應該馬上就會醒來。”
咦?三小姐?季罌瑤微驚,以前不都是叫我小三的嗎?難道姐姐她終於改邪歸正了?
等等……等等!我想起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季罌瑤瞬間回過神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睜大,像是死人回光返照的樣子,嚇了眾人一跳。
“瑤兒,瑤兒,你怎麼了,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見她一醒,一旁的人連忙湊過來捉著她的手關切的問到,那說話的正是她的父親,季華。
哪裏不舒服?那都不舒服!剛剛坐起來動作太猛又有點恍神她僵硬地轉過頭,做出一個招牌式的笑容,“我沒事,謝謝阿爹關心。”
“你以後啊,可不能再這樣淘氣了啊,剛剛學會騎馬就在府上亂竄,下次摔斷了腿我可不管你。”季華話中帶著嚴厲,可眼中濃濃的慈愛卻是化之不去。
她稍微恢複了點神誌,思路在腦海裏很快的轉了幾圈,有點心不在焉,說道:“阿爹放心,大不了下次我去府外騎馬,阿爹總不要負責了吧。”
“唉,這丫頭。”季華歎了口氣,卻是不再言語。
“三小姐,三小姐,奴婢不是故意在三小姐摔倒時不扶三小姐的,奴婢該死,奴婢。奴婢自斷手臂,請,請三小姐千萬不要殺了奴婢啊!”門外跪著一青衣女子,仔細看會發現正是下午站在她身邊在她摔下馬後說要叫大夫的侍女,那名侍女說完便不住地磕頭。她稍稍想了想覺得那個侍女這麼說也並不奇怪,因為“她”本來就是以虐待人為樂的嘛,仗著父親的恩寵便無法無天。
“我不罰你了,你先下去吧,待會兒就在我的房間裏守著,知道了嗎?”季罌瑤一時頭熱覺得那侍女看得還順眼,便想留著她,看她那樣子,很可憐的樣子。可沒想到那名侍女反而臉色更白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季華見了不由得大感困惑,連忙問道:“瑤兒啊,你這是?”
季罌瑤卻不願多說,稍顯不耐煩地道:“沒事的,阿爹,你們都出去吧,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