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聽話,惹惱了大夫人,要麼將你趕出府裏,那麼你家人就得倒黴,必須要賠銀子。要麼夫人將你隨便許個人,讓你過一輩子苦日子。”
管家繼續嚇唬春來,春來一聽,當即臉色蒼白,過了半響,隻能唯唯諾諾地去收拾東西。
小桃和春來一並收拾了東西離開,而荷花則冷眼在一旁看著。
“你命還真是好,能夠留在這裏!”小桃離開的時候,憤憤不平地刮了荷花好幾眼。
荷花慢條斯理地梳著自己的頭發,眼皮都懶得掀開,她才不稀罕在這裏做丫鬟,等她立下功,得到大夫人的賞識,她就能夠去做主子。
蘇紫一夜睡得安穩,並不知晚上發生的一切,第二日見不到春來等幾個人,追問到荷花,荷花才漫不經心地說出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可惡!大夫人太過分了!明擺著欺負小姐!我們這裏本來就沒什麼人伺候,這下她將所有人都調走,我們就連個打水的人都沒有了!”
蘇紫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她輕輕拍了拍氣得跺腳的如煙,搖了搖頭:“這已經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了,沒什麼好生氣的,要是真缺人手,明日再出去挑幾個人回來便好。”
如煙一想,隨即也冷靜下來,小姐說的是,反正他們有銀子,自己去買下人回來不就好。
“荷花,現在這院子裏就你一個人留下來了,日後擔子也重一些,這金鐲子便賞你。”
蘇紫深邃的目光轉到了荷花的身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讓荷花有些不自在。
“嗯,又正是冬天,日後你可得早起一點,同我一起伺候小姐。”如煙在一旁點頭,幫著從蘇紫手裏拿過金鐲子,塞給了荷花。
荷花摸著手裏雕刻精美的鐲子,沉甸甸的感覺有些不真實。
這大小姐當真隨手就將這麼貴重的鐲子給她了?
果真大戶人家的主子就是不一樣!
這樣想著,荷花臉上倒也沒有喜悅之色,這點越發引起了蘇紫的狐疑。
“那個,小姐,這鐲子我不能要,如此貴重的東西,小姐給我了府上其他人看見難免覺得奇怪。”
蘇紫聞言唇邊揚起的弧度更加明顯,她一雙黝黑的眸子一直盯著荷花:“奇怪?你這話我有些聽不懂,為何別人會覺得奇怪?”
見蘇紫這般問,荷花心中一喜,想起景蓮交給她的任務,趕忙接下去:“小姐千萬別誤會,奴婢沒有別的意思。因為之前我也伺候過其他主子,她們卻從來沒有賞賜給奴婢這麼貴重的鐲子。奴婢隻是覺得主子跟其他人不一樣……”
“我賞你鐲子是希望你對我忠心,不希望你問太多,你做好本分之事便好。”
荷花一向打扮張揚,頭發沒有梳成丫鬟髻,反而鬆散係著,插上了精美的發飾,穿著鵝黃色的羅裙配著銀絲夾襖,遠遠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大家小姐。
蘇紫對此雖然不厭惡,但也喜歡不上來,總覺得荷花心氣很高,做事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