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第二十九章 地獄之門(2 / 3)

……

哈裏上士和帶目鏡的技術兵也已經轉身向著出口狂奔。

突然一隻充滿鮮血的手,抓住了哈裏上士的腳,這突然出現的狀況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這隻手屬於剛才靠在出口和通風管道口中間的牆角那個人,那名腹部破損中年男性。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去了。

此時的他出自於死前的本能,在最後時刻抓住了身邊的經過的哈裏上士,似乎是在徒勞的求助什麼。

他很低沉的說道:“幫……幫我……”

湧入花園的火光和致命氣流正在飛速的充滿這個空間。腹部破損中年男性的拖拽延誤了哈裏的速度,他馬上就要因此葬身這裏了。

突然一道光芒夾雜著噴湧而出的血線,腹部破損中年男性頭部被打穿了一個孔“快點走”詹姆士說道,此時他手裏的熱能手槍槍口正冒著煙。

是他將那名男子擊斃了,讓他從痛苦中解脫這對他來說應該是最好的幫助了。這樣也解救了哈裏上士。

哈裏甩開了腹部破損中年男性,拚命的向出口處奔跑。隔離門眼看就要關閉了。

山姆士低頭衝出了出口。

……

在隊伍後端的薑俊恒和漢娜距離出口還有一段距離,眼看就要來不及了。

突然薑俊恒大喊道:“抓住我。”說話的同時他拍了一下漢娜的肩膀,雖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漢娜還是在短時間內按照他的意思抓住了他。

說話的同時,薑俊恒將繩索發射器,射向了出口處的邊緣。向後射出了套索,試圖將1名剛從回廊邊緣爬上來的士兵拉過來。

他是2名士兵抓住了回廊的邊緣中的1名。薑俊恒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挽救另外1名士兵了。

……此時爆炸的火光和和致命的氣流已經覆蓋到了回廊的邊緣。

就在這一刻,薑俊恒用繩索發射器將自己和漢娜拉向了出口處。

借助慣性,他和漢娜利用滑鏟。從已經壓的很低的隔離門下麵衝了出來。

出口外麵外麵是一個寬廣的小廣場。

哈裏上士也在他們前麵趴著撲出了出口。

……

可是事情沒有就此結束,徐女士在慌亂之際不知何時已經溜進了花園,此時她的思緒已經很模糊了,腦子裏也許都是要救她孩子的念頭,甚至都沒有顧及到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而她的舉動就是白白送死。

一名詹姆士手下的士兵羅伊斯注意到了她的動向跟了進去。

就在最後關頭,這名羅伊斯將徐女士推倒在地上,從眼看要降下的隔離門下猛力將她踢出了出口。

“不——”詹姆士和一些士兵喊道。

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羅伊斯已經沒時間在逃出變成人間地獄的花園區域了。

而羅伊斯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很恭敬的蹲在出口內,向趴在隔離門門縫處的詹姆士和戰友們很鄭重的敬了禮——生命裏最後一個軍禮。

花園區域蔓延的爆炸火光就出現在他身後,並迅速的將他吞沒了。

在另一邊,薑俊恒在漢娜的幫助下,試圖用套索將那名士兵拉了過來,但是隨著哢嚓一聲,隔離門毫無情麵的降下了,將那名士兵的頭顱壓碎,僅僅有兩隻前臂,抓住薑俊恒的套索被拉近了出口外麵的小廣場,這雙前臂的末端甚至帶著被爆炸燒焦的痕跡,隱隱發出紅色的餘火。

就在隔離門降下的瞬間,一小團赤紅色的爆炸火焰甚至湧入了門縫。

……

隔離門如果在晚降下來半秒,花園區域外麵的小廣場等地方就會受到波及。

在幾秒以後雙層隔離門的第2層也封閉了,門後的地獄般的世界已經被徹底隔離。

一切仿佛都告一段落了,在場的幸存的人,並沒有一絲的喜悅感,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沉重。

在他們衝出這猶如地獄之門的隔離門時,一些雜物和紙張文件也被氣流吹到了小廣場這裏。

其中有1張時文信息紙隨著氣流在這裏上下飛舞,此時劃過了帶目鏡的技術兵身旁。

時文信息紙是那個時代用來記錄時文報道的紙質刊物,這種比較原始的時文傳遞方式在北方聯盟和中部聯盟比較常見。

相對而言佳美聯盟更多是用互聯係統和電子交流係統傳遞時文信息。

徐女士頭發淩亂,靠在牆邊呆坐在地上,嘴裏絕望的念叨著:“全……都死了,什麼都沒了……”

哈裏上士對著旁邊的醫療兵說,:“你們給傷員處理一下,尤其是她。”他的意思是指斷掉手指的徐女士。

“好的。”隊伍裏的其中2名醫護兵回應道,他2人中的一名就是剛才薑俊恒在供能管線爆炸的通道裏遇到的男醫護兵,他的左手佩戴著多功能醫療機械臂。而另1名是一位20多歲的女性醫護兵。

現場的人還在為剛才發生的一切感到很消沉……

小廣場上,也零星散布著一些屍體。

在他們不遠處,一處爆炸的設備旁邊,有一男一女,兩具屍體,姓夏的男性屍體防護服下麵穿著帶有野獸圖案的深藍色的上衣,他的頭部,被金屬殘片從中擊穿,劈成兩半,腦組織散落了一地。

名叫顏茹女性,她的救生防護服下麵穿著一件帶有銀絲裝飾的淺綠色連衣裙,她的腹部被殘片刺入,留了一地血跡,看情況她是艱難的走了十幾米後,靠在了廣場上的一個雕塑旁,坐著死去了,臨死的時候她還用雙手死死的捂住腹部,嘴角流著鮮血,睜著雙眼顯得非常痛苦。

而就在兩個屍體隱隱有一些紅色的液體,藏在陰暗的角落。

……

薑俊恒他們沒有時間理會現場的屍體,他們自己的狀況都不容樂觀。

“這裏不能久留,趕快處理完傷員,要盡快離開。”詹姆士嚴肅的說道。

醫護兵走道徐女士的身邊,要給她斷掉的右手手指,簡單處理一下。

“啊——我……不用你們……”徐女士消沉的說道,說話的同時她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右手,發出難以抑製的痛苦聲音,隨著剛才緊張的形式結束,她已經感覺到了失去手指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