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感覺這次暈的時間肯定很短。因為背跟樹皮相互摩擦產生的痛楚還是那麼新鮮,那麼的火辣辣。
抬起頭,就看見那個該殺千刀的影一饒有興趣的蹲在三步開外看著她。
下意識的雙手環抱住身體,眼刀“唰唰唰”就飛向個家夥。
影一用很色狼的目光從方漁的光裸的雙腳,往上遊直到她冒火的雙眼。他年紀尚小,長得又分外俊美,雖然目光輕浮,卻沒給人什麼猥褻的淫邪感,倒是一副頑皮的樣子,恨得方漁牙癢癢的。
“你爺爺的,看夠了沒?”方漁再一次懷疑這個家夥她是設定為殺手,而不是采花賊?
“嘖嘖,小爺我還在想,豔鬼就你這程度怎麼勾人把命送上。原來是個豪放的大嬸,看來是熬不了三十如狼,出來打野食啊!隻是這荒山野嶺的,大嬸莫不是來找山精野怪消火兒?”影一靠著身後的樹坐下,故做驚詫的說。
大、大嬸??方漁覺得自己的理智差點就被一把火給燒斷,腦中好些殺人碎屍的暴力恐怖鏡頭閃過,當然所有屍體的麵孔無一例外是眼前這個家夥。深深吸了口氣,她咬牙道:“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沒有說服力,不過對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該有點尊重?”
影一臉上仍舊是笑嘻嘻的,眼中卻是寒光閃爍:“據我所知,能解我毒的有三種人,一是給我下毒的,二是做出我身上毒的,三嘛,”他惡意的看了方漁一眼,“內力通神的。小爺看你哪種人也不像。再來,你看我站起來時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詐屍兩字。所以大嬸,你不要看小爺我年紀小就好糊弄。我身上的傷跟毒確實好了,不過這位連龜息大法都看不出的大嬸您,肯定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一次太陽下老天,方漁的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愧的,幾乎要燒起來:“你爺爺的,我是你親媽怎麼不是你救命恩人。”話音剛落,就知道不妙,自己是他親媽,但此“親媽”非彼親媽,這小子不要誤會啊。
誰知影一愣了下,然後收起了嬉皮笑臉,換上同情道:“我知道了大嬸,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會幫你找到家人,讓他們好好看住你不要亂跑的。”說罷,還脫下自己的外衫拋落在方漁的身上,“夜裏寒,大嬸還是披著比較好。”
方漁一臉的黑線,不過還是用他的外衫裹緊了自己。很想蹲牆角去畫圈圈,自己好像是準備把這人定型為麵癱話少的熱血少年,怎麼現在成了一聯想力豐富的痞子少年?哎,都怪自己坑品太差,現在害到自己,早知道就應該讓這家夥後麵再出次場,至少把性格給定下來。嗯,不過現在要緊是把那兩姐妹找到,就算不能回去自己的世界,去她們的出生的未來也好啊,至少比這裏安全。
“其實救你的是我的女兒。”方漁沉默半響後突然說道,神情很正經說,“你叫影一,是血影門今年剛躥上的排名第一的殺手,中的毒是血影門的前身血魔教的‘寄相思’。你今天是被一個十五歲左右的白衣少年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