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遠收回手,他抓住重點:“那你看我順眼?”

“……”

喻知未不鹹不淡地笑了一聲,眼神又往他身上亂飄,“是啊,看你不順眼,我嫖你幹嘛?而且,我在酒吧說過,你這張臉長我心巴上了。”

司清遠若有所思道:“你喝醉酒在床上的確也說過了,我臉上的每一個部位都長在你的審美點上。”

“……”

那人繼續說著:“既然如此,卓藝怎麼不來找我?我投簡曆了,你為什麼還不簽我?。”

司清遠小火了一把,有很多星探去找他想要簽他,給出的條件可謂是重量級。但據喻知未所知,這傻子一直沒有同意。

他這麼說,喻知未的思緒頓時清晰了不少,“你在等卓藝的人去找你?沒找你,你就投簡曆?”

“算是。”司清遠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算是?”

司清遠垂眸看向喻知未,暗色中他的眸子泛著點點星光。他說:“我在等你。”

“什麼?”喻知未微愣。

“簡曆也隻是為了讓你更好地了解我。”

喻知未聽到這,臉頰發熱,腦子裏亂成了一團,司清遠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心思已經歪到他身上來了!

這怎麼……

司清遠的話斷了他的胡思亂想:“你了解我,你簽我,我給你賺錢,報答你。”

同樣,他的任務也能好好完成。

“……”這邏輯滿分。

“我可以簽你,不過不是薪酬合約,是包養合同……”喻知未挑了挑眉,“這,你也願意簽?”

這時,小嗬坐不住了,急忙開口:[不行,司清遠,這個不行,這挖出來就是妥妥的黑料啊!你不能簽這種合同!]

“喻總。”司清遠可沒管係統。

他麵無表情地向前一步,說道:“您不是一直都在包養我嗎?”

喻知未、小嗬聞言皆是一愣。

“我五年來的學費,我治腿的醫藥費和住院費,還有我的房子,我的鄰居……不都是喻總的手筆嗎?”

司清遠略帶氣勢地壓近,喻知未不禁往後挪了挪,他眼睫微微顫動,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在胡說什麼?”

司清遠這個自從醫院清醒後就見都沒見過他一麵的人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的?

司清遠徐徐道來:“你是收養我的人,我隔壁的鄰居是時呈,卓藝的副總,你的熟人,你去找他的同時也會用餘光看我……”

同樣,他也在關注他。

每當司清遠在陽台彈琴時,喻知未經常會在隔壁陽台背對著他喝酒、玩遊戲,亦或者是閉目淺眠……

司清遠見喻知未一直低著頭,眼眸隱入暗色,神色晦暗不明。他心下一沉,探向他的手肘,問道:“你怎麼了?”

那人抬頭,猛地拍開了他的手,眼裏盡是毫不遮掩的厭惡排斥。

“滾開——”

司清遠神色微頓,低頭看了眼右手虎口上的紅印,還欲再問:“你……”

剛發出一個聲,就被那人冰冷的話打斷:“惡心,滾。”

喻知未說完轉身,暗色籠罩了他的全身,他冷笑著。那一聲在幽暗的巷子裏,顯得格外陰森。

待人走後,司清遠眉宇又習慣性地皺了皺,似是在疑惑喻知未後麵突變的態度。

小嗬自然時刻關注著自家孩子的心理,它安慰道:[沒事,錢也還了,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此別過吧。]

司清遠淡淡地看了它一眼,“沒有任何異常嗎?”

小嗬撓了撓腮幫子:[當……當然沒有啦!]

“真的?”司清遠的目光敏銳的仿佛是看透了它一般。

[真的。]小嗬打著哈哈道,[我怎麼可能騙你?]

它轉移話題:[那個,這裏這麼陰冷,對你腿不好,咱們還是早點走吧。]

司清遠看著它,沉默半晌,這隻小柴犬可能不知道一件事,他們綁定了五年,他對它了解至深……它一說謊就喜歡撓腮幫。

這意味著,報恩這件事好像更麻煩了。

司清遠靜默半晌,最後還是隻字未說,就離開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