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心疼啊!(1 / 1)

胡警官的事情按道理說是結束了,我都說的那麼清楚了,誰也不會吃飽了撐的跟我一個已婚已育的女人搞來搞去,尤其又是公職人員。

當天晚上我和杜淩淵把事情說了,杜淩淵也讓我放輕鬆一些,這個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真的碰到了,點個頭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

大概過了兩三天,我突然發熱,一下子就高燒到39.8。我們倆意識到大概是新冠了,先是隔離了老人和孩子,讓他們回公寓去住,然後杜淩淵送我去醫院。

檢查下來,是新冠和支原體雙陽性,好嘞,杜淩淵肯定也跑不掉了。

回家的路上,我們的車被追尾,來了交警一眼認出了我:“杜太太對吧?”

我已經燒的迷糊了,半天沒認出來是誰。這位交警同誌挺熱情,問道:“怎麼?病了?”

杜淩淵趕緊答道:“雙陽了,我肯定也感染了,您別跟我們麵對麵說太多話,小心傳染。”

這位交警同誌擺擺手:“不要緊,現在這個也不算什麼大毛病,我們每天執勤,麵對那麼多人,被傳染也正常。別說戶外執勤的同誌了,就是不用每天執勤的同誌也很多感染了。”

杜淩淵笑道:“那更要注意身體了,你們的工作很重要,辛苦了。”

“沒事沒事,我先處理這個追尾,一會兒你們就能走了。”說著話,他又朝我看來,“上次出警去你家的胡警官也陽性了,過幾天就都好了,要保重啊。”

這位同誌大概是上次交通事故和胡警官一起來的警察同誌,不過我確實認不出了。哦,胡警官也陽性了,額……好吧,我知道我怎麼發燒的了。

我迷迷糊糊都能想到,杜淩淵肯定也能想到。不過我們誰都沒提這個事,感冒嘛,麵對麵說話傳染也不是奇怪事,算了……

連著兩天,我一直昏睡著,杜淩淵也沒去公司上班,在家照顧我。他還好,隻是低燒了一天,吃了片布洛芬就好了。

第四天,我退燒了,也跟著他一起居家辦公。前幾天積壓的工作比較多,所以電話一直不斷。

電話多了,我也就不看號碼接聽。中午的時候,電話響了,我以為是吳婭她們的電話,接通後是一個好聽又熟悉的男聲:“你好點了嗎?”

因為我在家都是免提接電話,所以杜淩淵也聽到了。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胡警官。說不上尷尬,但是我還是看了杜淩淵一眼。

杜淩淵隻是掃了我一眼,並沒有其他表示,繼續低頭辦公。

我說:“沒什麼大事,已經退燒了,你怎麼樣?”

“我今天回來上班,同事告訴我你也病了。我想大概是那天聊天的時候被我傳染了,真的很不好意思。”胡警官的話裏說不出的自責。

我下意識的對著電話擺擺手:“沒事沒事,這個在所難免,本來也是感冒高發季節,是我自己抵抗力不行。”

“杜總也被傳染了吧?孩子和奶奶沒事吧?”他關切的問道。

“嗯,孩子和老人沒事,你不用自責。我就算上班,也有可能被同事傳染,這都是正常的。”說實話我就是覺得特別尷尬,尤其杜淩淵在旁邊聽著,有種公開處刑的既視感。

就這麼兩句話,胡警官跟我翻來覆去的說了七八遍,我是真想掛電話。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又剛被我拒絕過,也是個病人,我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杜淩淵又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醋意。我知道不能繼續說了,不好意思也得好意思:“胡警官,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好了,再見。”

說罷,不等對方回答,“啪”的掛了電話。

然後我雞賊的偷看杜淩淵,他依然沒事人一樣,淡定的工作。

正當我慶幸醋壇子沒翻臉的時候,他“哎喲”一聲,一下子倒在沙發上。

嚇得我跳下床過去看他:“老公,你怎麼了?”

“疼。”他隻說這麼一個字。

我急忙問他:“哪疼,咱們去醫院。”

他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