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可能……死掉了。
閻埠貴敲門,屋裏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誰,誰啊?”
“趙大嫂,是我,前院閻埠貴。”閻埠貴說完,推門而入,毫不客氣。
江北良站在門口,感覺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
屋裏昏暗,隻有一支蠟燭發出微弱的燈光。借著這點光亮,他發現炕上躺著一個婦人,見有人來她便做了個起身的動作。
“是她三大爺呀,來來來,趕緊進屋。”
江北良這才進了屋。
隨後又看見炕上的角落裏蜷縮著一個女孩,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自己,身上還微微顫抖著。
閻埠貴語氣平淡的對趙桂蘭說道:“趙大嫂,今天我有個好事兒要跟您說。”
“咱們院子裏來了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聽說你們家困難後,主動要求承擔起照顧你們責任。”
“來江北良,讓你大娘看看。”
江北良站在燭光裏,趙桂蘭滿是驚慌:“他三大爺,這是怎麼說呢,咳咳……”
“……我家已經過成了這個樣子,可不敢再拖累別人了呀!”
閻埠貴擺擺手:“老嫂子,你就別擔心了,江北良同誌見義勇為,得到了警察局的嘉獎,還給了獎金呢!”
“他願意做好事,你答應下來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心願,對你和然然也有幫助的嘛。”
江北良心裏吐槽:裏外裏都是你們的話啊!
“北良啊,你們好好嘮嘮吧,我先走了。”越待,閻埠貴越覺得屋裏的味道他受不了,便趕緊走了出去。
出了門口,閻埠貴趕緊大口喘息了幾下,然後心裏嘀咕:這下好了,江北良攤上這娘兒倆,算是倒黴到家了。
俗話說得好,窮幫窮,越幫越窮。
等後麵他不想幫了,老易那家夥肯定會跳出來說這說那,讓江北良臉上難看,到時候就算是砸鍋賣鐵他也得照顧著!
最後就是兩個字:拖垮!
想著,閻埠貴看了一眼江北良那屋門上的鎖,感慨道:“可惜了,今天又沒能喝到茅台!得了,等占了房子那天再喝吧!”
“嗯,我自己關起門來喝!”
趙家屋裏,江北良坐了下來,柔聲問道:“趙大娘,您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帶孩子嗎?”
想要幫別人,了解一下基本情況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江北良得看看她們值不值得自己幫。
要是跟四合院其他人一樣,都是禽獸,那過成這樣兒也是她們的現世報,自己肯定不會幫。
趙桂蘭歎了口氣:“嗐,我家那口子在四四年的時候跟著咱們八路打小鬼子犧牲了,zf給我們兩個辦了烈屬待遇,每個月有上麵的補貼。”
“這也算是孩子他爹給我們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聞言,江北良肅然起敬,果然跟禽獸們不是一路人。
於是他又問道:“大娘,那然然又是……”
“她啊?”趙桂蘭看了一眼李然然,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小時候被嚇到了,犯了癔症,不敢見陌生人。”
不等江北良繼續問,她主動介紹自己的情況:“我是前幾年為了救院子裏的孩子,掉進了冰窟窿裏,自打那時候起就老下了病根兒。”
聽到這話,江北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