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陳煥章,林映微莫名有些心虛。
雖說有名無實,但這人也是她上輩子的丈夫:“既然如此,文瀅,就將陳公子請進來吧。”
“初一公子也不是什麼外人,也不必避開……”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既然陳家公子找三太太有事,那我就先去隔間坐坐好了。”宋曕臉色陰沉的有幾分可怕。
林映微隻得答應。
很快。
陳煥章就跟在文瀅身後進來了。
“映微,今日林一錦可是前來找你呢?”
“你莫要聽他胡言亂語,我與寡嫂之間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
“當日,當日陳家宴會上的事不過是意外……”
他說起謊話來一點都不臉紅。
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從前他與柳茹娘私會自是刺激,可隨著他與林一錦圓房之後,隨著林一錦盯他們越來越緊之後,從前溫柔體貼的柳茹娘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每次柳茹娘看到他饑渴難耐,想行男女之事不說,更口口聲聲說自己的不容易,說林一錦的壞話……宛如潑婦。
柳茹娘的行徑將他是越推越遠,惹得他懷念起永遠落落大方,進退有度的林映微來。
林映微臉色淡淡。
“陳公子與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與你那寡嫂之間有沒有什麼,與我有什麼關係?”
“今日林一錦的確是來找過我,但卻不是因為這件事,還請陳公子以後閑來無事,莫要找我了!”
“若叫林一錦知道,懷疑你我之間有個什麼,來我千味齋撒潑,那我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映微,你……你怎麼會這樣說?就算你我未能成為夫妻,當初你我二人的親事,可是兩家默許的!”陳煥章眼神一黯,低聲道:“當初我去保定看你,你很是高興的。”
“八歲那年我親手為你雕刻的木釵,你一直都留著。”
“我以為,就算不能成為夫妻,你我二人也是好友,是知己的。”
林映微聽聞這話隻覺惡心。
可她總不能對陳煥章說那時候她年紀尚小,將陳煥章視為未來的夫君,如今重活一世,對陳煥章唯恐避之不及,年幼那點旖旎心思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話要是說了,她定會被人當成妖怪的。
“陳公子慎言。”
“若是叫旁人誤會就不好了……”
殊不知。
他們這些話隔間的宋曕聽的是一清二楚。
並非宋曕故意偷聽,而是因他是練家子,耳聰目明,陳煥章與林映微的話是一字不落落到他耳朵裏。
這下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敢情是林映微與陳煥章從前就暗中定過親事,也不知如今是林映微惱了陳煥章,想將陳煥章一腳踢開。
還是林映微這是欲擒故縱,想要繼續拿捏陳煥章呢!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宋曕都氣的不行。
若是前者,是不是以後林映微會這般對他?
若是後者,是不是說明林映微拿捏男人的本事高明?
宋曕氣的拂袖離去。
林映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陳煥章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