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清一路跟著謝行與回到了他住的小公寓,他沒說話也沒人敢攔著。
謝行與去衛生間的時候抽了根煙,他很少在宋硯清麵前抽煙。
他有些想不明白,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為什麼宋硯清現在又開始離不開他了,是因為宋硯清心中也有他嗎?
其實宋硯清已經告訴他很多次了,他不僅對謝行與說過喜歡,還約定好了要公開結婚。
謝行與將煙頭摁滅,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臉,再出來的時候看到宋硯清正坐在沙發上。
宋硯清抬頭看他:“過來坐坐,我點了外賣,一會兒你不用做飯了。”
本來謝行與才是主導方,可現在宋硯清卻仿佛占據了上位。
宋硯清看著愣愣站在原地的謝行與,他忽然笑了笑:“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嗎?怎麼一副舍不得我的樣子?”
謝行與下意識想要拒絕:“我不是。”
他喉嚨有些幹澀,緩了緩才解釋:“有人說,我和你在一起隻會讓你受到傷害,我不想……”
宋硯清簡直要氣笑了:“是嗎?別人說什麼你都信?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聽別人的?”
謝行與手足無措的站著,他慌張想要上前安撫宋硯清的情緒,走到他旁邊卻又不敢伸出手。
宋硯清就坐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他逐漸慌張變得越來越不安。
謝行與最終還是泄了氣,自暴自棄的在宋硯清不遠處坐下。
宋硯清也是十分生氣,憑什麼他要被謝行與的情緒牽著鼻子走?
明明該生氣的是他,在醫院躺了那麼多天,謝行與一次也沒去看過,甚至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兩人不知僵持了多久,謝行與終於起身走到宋硯清麵前,一把將他抱在懷裏,緊緊的抱著。
宋硯清推他的肩膀,沒推動。
宋硯清故意惡狠狠的說他:“你是不要分手嗎?你起來不要碰我!”
謝行與依舊緊緊抱著他,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宋硯清忽然感覺到有水滴落在了自己背後,他一時間愣住了。
明明是帶著涼意的,落在宋硯清背後卻仿佛要灼燒一般,連帶著他的心髒都變得灼熱。
宋硯清安靜了一會兒,抬手回抱住謝行與,在他背上安撫的輕輕拍了拍。
宋硯清說:“謝行與,我們不分開了好不好。”
謝行與緩緩鬆開手,他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又控訴他:“你以前從來沒有給我名分。”
宋硯清忽然笑出了聲,在這麼嚴肅的場合他卻怎麼也忍不住:“什麼?難道不是你沒給我名分嗎?”
謝行與的耳朵快要燒起來:“我給你,你不要。”
宋硯清莫名有些不忍心,他說:“謝行與,我們在一起吧!”
謝行與隻愣愣地點頭,不明白說過的話為什麼還要再重複一遍。
宋硯清說:“我想了想,我好像還差你一場真正的表白,戀愛中該有的,我不想你沒有。”
宋硯清眼睛亮亮的:“這樣吧,我們明天去見家長,後天就去挑選良辰吉日,順便去把結婚證領了!”
謝行與整個人都有些發燙,他眼前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鏡花水月,他害怕明天睜眼就會消失。
但是不會的,他睜眼就會看到宋硯清睡在他身邊,睜眼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