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嗎?”蔡望津問道。
“那個人眼神很淩厲,好像下一秒就要殺了我一樣,餘警官雖然對我也有意見,但是沒有那個氣勢。”司機繼續搖頭,其實今他根本就沒有敢看餘驚鵲的眼神,就偷瞄了一眼。
當晚上,餘驚鵲是要死裏逃生,精神緊繃,命懸一線。
眼神自然是透著淩厲,剛才是演戲,餘驚鵲怎麼可能將當晚上的眼神演出來,那不是送死嗎?
“還有呢?”蔡望津問道。
“看著像,也不像。”司機的話出口,蔡望津都想要將司機給打死。
你的不是廢話嗎?
可是司機當時被搶指著頭,他敢扭頭看嗎?
就餘驚鵲上車的時候,看了那麼一兩眼,之後都不敢扭頭,生怕挨槍子。
你現在問他這些,他隻能一個大概。
蔡望津耐心的繼續問道:“當這個人手上,帶手表了嗎?”
“手表?”司機一個頭兩個大。
這特務科問的都是些什麼問題啊。
他隻是一個司機,他又不是特務,他怎麼可能去觀察這些東西。
蔡望津眼神不善,司機覺得自己如果回答自己不知道,可能會很倒黴。
那麼是戴了還是沒戴?
司機仔細去回憶,然後道:“好像沒有。”
沒有?
蔡望津的手指,微微在一起搓動。
餘驚鵲的手表也剛好壞了。
這能明問題嗎?
還是眼前的司機,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蔡望津繼續問道:“還有什麼特征嗎?”
“沒有了。”司機為難的道。
蔡望津歎了口氣。
司機的回答,你能鎖定餘驚鵲嗎?
其實很難。
隻是身形和餘驚鵲有點像,但是眼神又不像。
手表這個問題,倒是一個問題。
但是劍持拓海已經去餘驚鵲家裏確定過了,這個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而且劍持拓海看過餘驚鵲的配槍。
如果配槍都在身上,手表沒有理由不在。
從餘驚鵲剛才進來,看到這個司機的反應判斷,蔡望津覺得餘驚鵲沒有問題。
但是司機又身形有點像,讓蔡望津心裏犯嘀咕。
其實你蔡望津想要讓餘驚鵲有問題嗎?
其實他心裏也矛盾。
如果餘驚鵲真的有問題,蔡望津覺得餘驚鵲一定是一條大魚,順著餘驚鵲這條線,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巨大收獲。
可是如果餘驚鵲真的是條大魚,蔡望津在特務科立馬就沒有了左膀右臂,是一個大損失。
所以蔡望津才會矛盾。
司機的問題已經問完了,該回答的已經回答了。
蔡望津能下定決心嗎?
如果萬群還活著,蔡望津大概率會先將餘驚鵲先打入反滿抗日分子的陣營,然後慢慢調查。
可是萬群死了,特務科還有劍持拓海虎視眈眈。
這個時候,就依靠這些似有似無的證據,你就將餘驚鵲打入反滿抗日分子的陣營,蔡望津也很難下決心。
最後看了一眼眼前的司機,蔡望津道:“你走吧。”
“多謝科長。”司機早就想要離開了,他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裏。
司機認為自己也沒有得罪餘驚鵲,自己又沒有就是餘驚鵲,隻是身形有點像,可是和餘驚鵲身形有點像的人多了。
至於其他方麵,他可一點都沒有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