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在達成自己欲望的時候,總是喜歡給自己找諸多借口。
這些借口有的會變成你的動力,讓你一往無前。有些則是會變成你服自己良心上的一種力量。
在宋光啟看來,姚冰問的這些問題,警署裏麵很多人都知道,自己不也會有人。
宋光啟在乎的不是這些,而是他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餘驚鵲,反而是餘驚鵲親自找上門,這就有點好玩了。
“給。”餘驚鵲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宋光啟。
這信封裏麵裝的是錢,是從蔡坤那裏借的,餘驚鵲過幾日還給他。
蔡坤知道餘驚鵲要錢幹什麼,也沒有阻攔,因為餘驚鵲敢從他這裏拿錢,就是對他的信任。
看著餘驚鵲手裏的信封,宋光啟臉色僵硬。
將信封扔過去道:“我不會比他給的少。”
“我……”宋光啟想要解釋,他和餘驚鵲認識多年,好像這一次他變成了不忠不義的人。
餘驚鵲打斷宋光啟的話道:“我在特務科也撈錢,這沒問題,這是你該拿的。”
“實話告訴你,在特務科我和姚冰水火不容,他想要弄死我,我也想要弄死他。”
“現在他被我擠走,心裏不服氣,想要報複我,但是我不能坐以待斃,你幫我這錢是你的,算是辛苦費。”
“我在特務科站穩腳跟,和他在特務科站穩腳跟,你選哪一個?”
這一大段話,餘驚鵲將該的都出來,就是擺明著告訴宋光啟,我和姚冰是水火不容。
我們就是想要弄死對方,但是誰贏了對你更加有利,你心裏應該明白。
在宋光啟看來,當然是餘驚鵲贏了,對他更加有利了。
宋光啟拿起來信封,笑著道:“從此以後就不講感情,隻談利益了嗎?”
“利益比感情更加牢靠不是嗎?”餘驚鵲笑著道。
兩人心裏都明白,今的交易之後,兩人之間的那點感情就消磨盡了,之後的一切就要用交易話。
以前餘驚鵲還打電話給宋光啟,讓他幫忙處理一下顧晗月房東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之後,餘驚鵲必然是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情打電話,就算是要讓宋光啟幫忙,該給的辛苦費,也不會少。
“對,利益更加牢靠。”宋光啟將信封收下,他知道餘驚鵲得對,這種世道裏麵,你不為自己想想,你為什麼人想?
“他找我詢問了馬迭爾旅館的事情,還有秦晉的事情,我都告訴他了,不過顧晗月的事情我沒有。”宋光啟回答。
“顧晗月?”餘驚鵲皺眉,顯得自己好像不理解。
看到這一幕,宋光啟道:“你和顧晗月的事情署長也知道,不過都幫你保密了,你放心你爹不知道,你妻子也不知道。”
其實宋光啟的餘驚鵲心裏都明白,但是因為他要裝作自己不知道,隻能演戲一下。
演戲好像變成了餘驚鵲生活的一部分,生活處處是舞台,好像就在鏡頭之下一樣,每一個細節都要演。
你少演一個細節,你的這場戲,可能會就此落幕。
結局的戛然,讓人總是措手不及。
所以演戲融入到思想,融入到你表情的每一個肌肉裏麵,伴隨著你,提醒著你,你的這場戲,不能輕易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