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廳特務科知道葉嫻有問題,現在葉嫻好端端的坐在這裏。
警察廳刑事科應該也已經知道葉嫻有問題,可是葉嫻和當初比起來,一點都不慌張。
難道已經沒事了?
看著葉嫻信封裏麵,這麼厚的鈔票,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鈔票不能解決的。
葉嫻不是好人,林山月也不是。
警察廳的人,沒有那麼多為了正義去付出的。
蔡望津可能根本就懶得理會這件事情,葉嫻隻要用錢打通刑事科的人便可。
現在看來,葉嫻已經打通。
餘驚鵲笑著道:“你的手段還不錯。”
“多謝餘警長提醒,你走了之後,我就剝開林山月的肚子,將鑰匙拿出來。”
“然後偷偷將鑰匙放在了一個林山月剛死,就想要占我便宜的人那裏,之後去警察廳報案。”
這些話,從一個女人嘴裏出來,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
看來很多事情和年齡沒有關係,隻和經曆有關係。
葉嫻和季攸寧,就完全不一樣。
將一個死人的肚子破開,從裏麵將鑰匙拿出來,居然是葉嫻這個女人一手完成的。
最後還嫁禍於人,這手段和心腸都夠狠毒的。
“你知道不知道很惡心,血在棺材裏麵流了很多,好在我給它準備的棺材好,實木的。”
“當就下葬,現在都已經入土為安,我在墳頭可是哭的腰都直不起來。”葉嫻一邊一邊笑,嘴裏的事情,和臉上的表情,異常的詭異卻又和諧。
餘驚鵲笑著道:“你買通了警察廳的關係,找了替罪羊,所以現在覺得高忱無憂?”
葉嫻當時的舉動,和現在的樣子比起來,差地別。
“你收了這個錢,我才能高忱無憂。”葉嫻將信封遞出去。
“你給不給我錢,你都可以高忱無憂,警察廳了算。”餘驚鵲不會覺得這個世道多麼的黑暗,多麼的難以理解。
現在的世道就是這樣,葉嫻有錢,買通警察廳的人,輕而易舉。
警察廳的人顛倒黑白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一個有錢人,大街上隨便殺一個人,你難道可以讓他去警察廳坐牢嗎?
不可能的,隻要錢給到位,警察廳的人就敢他殺的是抗日分子。
葉嫻這裏的事情,屢見不鮮,餘驚鵲心中也沒有正義感爆棚,要給林山月一個公道。
林山月自己就不是什麼好鳥,他害死的人同樣不少,那裏來的公道可言。
“不來找你,我心裏放心不下。”葉嫻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隻是當時餘驚鵲站在她麵前,將她的把戲一點一點揭穿的樣子。
她至今想起來,都感到壓迫感十足,那是一種讓她心底害怕的感覺。
哪怕警察廳已經將這件事情蓋棺定論,林山月也入土為安,鑰匙都嫁禍於人,她還是不放心。
她不差錢,她給餘驚鵲送錢,餘驚鵲拿了錢,她才能放心。
現在的高傲,不過是遮掩心中的恐懼而已。
餘驚鵲看的出來,葉嫻害怕,隻是他不明白葉嫻害怕什麼。
自己一個警署的警員,還能去警察廳翻案不成,可笑不可笑。
看著葉嫻的信封,餘驚鵲還是沒有開口。
“蔡坤蔡署長那一份,我已經給了。”葉嫻的話無非就是告訴他,蔡坤都收下了,你就不要推辭。
蔡坤收錢,餘驚鵲猜得到,因為餘驚鵲告訴蔡坤,葉嫻就是凶手。
葉嫻到今都安然無恙,蔡坤也就可以猜到,警察廳的態度。
這樣的錢,不收白不收。
要不要?
餘驚鵲心裏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