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買凶殺人,他們撞倒了小一以後,將小一裝進了.....裝進了棺材,拉進深山,埋到了...十多米深地地下。”
簡簡單單地一段話,張之鑒說完,背後已經被汗水徹底打濕。
李珊瑚捂著臉,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流下,她心痛的胸口發悶,眼冒金星。
“爸,你知道麼,小一整個手術期間意識都是清醒的,醫生說他等於全程沒有麻醉。”
李珊瑚說完起身捂著胸口幹嘔。
張之鑒聽到這,整個人震驚的無以複加。
老人聽的也是心中作痛,他到現在不敢去看他的寶貝外孫。
老人站起身,右手輕撫李珊瑚後背,左手緊緊握拳。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
華文韜緩緩走近,麵對老者羞愧低頭“爸。”
老者點點頭“不怪你。”
華文韜搖搖頭,看向李珊瑚,低聲道“四個。”
李珊瑚默不作聲,捂著胸口。
華文韜就站在那,什麼也沒說,等著李珊瑚的開口。
而李珊瑚始終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華文韜對著老者再次開口
“爸,我出去幾日,珊瑚...還有小一,拜托您”
老者微微點頭。
華文韜轉身離去。
此時的張之鑒聽的膽戰心驚,他大概能猜到這華文韜是要去做什麼
不久前劉有奇告訴他,抓到的兩個金杯駕駛員在審訊之後畏罪自殺
金萊酒店頂層套房兩名女子報警稱被人非法囚禁並遭到虐待,出於防衛,失手殺死兩名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為目國一知名商會東國分社社長。
華文韜離去後
“珊瑚啊,這事怨不得文韜,這些年...”老者開口勸慰李珊瑚。
“爸,你不用說了,我知道”
“休息一會,一起去看看小一吧”老人歎了口氣,現在可能隻有讓李珊瑚和華一呆在一起,才能讓她不再胡思亂想。
提到去看華一,李珊瑚有了精神,“現在就去”。
特護病房內。
江落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姑娘陷入了沉思。
“啥意思啊,這姑娘幹啥的,就這樣一會看看片子一會摸摸自己的腿,一會拿針紮兩下,擺弄半天了。”
江落就這麼看著,人是誰,在幹嘛,啥也不知道,也就啥也不說。
房門被人推開,江落隻見一個老者攙扶著一個麵容憔悴的女人走了進來。
是華一的母親和外公,江落認得。
女人走到床邊坐下,雙手將華一的手包裹在中間,她想給華一擠出笑容,但是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江落看著眼前這個“邊笑邊哭”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
這就是母愛麼?江落愣住了,他這時竟有些羨慕華一,他知道這個女人的眼淚並不是為了自己,
但是江落很想占有這份母愛。
“小一,還疼麼?”李珊瑚溫柔問道。
此時的江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回答,默不作聲,麵對這樣的感情,他不忍心欺騙。
可是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讓他接受這個身份,接受這個身份給他帶來的一切。
見華一遲遲沒有出聲,李珊瑚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看向那名年輕女子
“小鶴,小一是不是不認識我了?他怎麼不說話,他的頭...”
年輕女子正是鬆鶴,師承名門,醫學天才,醫術精湛,年少成名。
鬆鶴搖了搖頭“沒有,按道理來說,他的腦部,什麼事都沒有。”
此時江落心中終於還是對家的渴望占了上風。
“華一,既然天意讓我們先後使用同一具軀體
以後,你的願望我來實現,你的家人我來照顧,你在乎的人,我來守護,我承擔起你的責任
那麼我享受屬於你的東西,不過分吧,是不是小戒?。”
“我不懂,不過我覺得,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可能她現在牽著的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戒靈答道。
這一句話讓江落恍然,這一刻,他徹底接受了華一這個身份。
他終於得到了原本就屬於他,而又不曾擁有的東西。
母愛,無私,偉大,屬於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