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溫文爾雅的慕容複(1 / 2)

人有兩個,馬隻有一匹。

木婉清依舊火氣衝天,刁蠻無理,仿佛全世界的男人都和她有仇。

段譽卻也是誌比天高,骨比鐵硬,卻全然不顧自己毫無一絲自保之力。

兩人這種性格碰到一起,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兩人的矛盾從木婉清嫌段譽走得太慢開始(廢話,能不慢嗎?沒有練過輕功的兩條腿又怎麼可能跟得上黑玫瑰的四隻蹄子?)鬥嘴動手,嗯,動手的隻有木婉清,段譽純粹就是挨打。到最後,沒有絲毫武功的段譽徹底失去了行動和言論自由。

手腳都被捆住,象貨物一樣橫放在馬背上的段譽因為嘴硬了幾句還多挨了幾個耳括子。

從小嬌生慣養的他又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不過他倒也確實仗義,為了救出鍾靈硬是把這口氣忍了下去。

由於沒有那群本該出場的婆婆媽媽在身後追趕,木婉清為了愛惜因為馱著兩人而嚴重超載的黑玫瑰,倒也沒有策馬狂奔,這一路走得是隻圖平穩不圖快,所以,馬背上馱著的“貨物”段譽也沒有覺得特別的難受。

前麵的路上隱約傳來打鬥聲。近了才發覺是四個身披鬥篷手持雙鉤的女子在追殺一對男女。

那對男女邊打邊逃,女的已經快被四女中的兩人追上,腿上中鉤,眼看就要被擒住,那男子卻似乎不管不顧依舊自己逃命,可惜輕功腳法不如敵人,在木婉清馬前幾丈距離被鉤倒在地。

若是有些俠義心腸的人見了,一般都會上前去先護住那人問個究竟。可這木婉清卻天生和男人有仇,尤其是見了這男人拋棄女子想單獨逃命,竟是打算等他經過身邊之時射他幾箭,隻可惜這男的太不中用,也沒比同伴女子多跑幾步就被鉤倒拿住了。

段譽木婉清兩人本來應該和那四女子就此交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被擒住的那男子武功雖然稀鬆得很,但是眼睛卻是出奇的尖,突然大聲叫道:“那個男的,名叫段譽,和我同一天從無量山上逃下來的。”

段譽抬頭一看,這男人就是在無量山上把段譽一劍劈下懸崖的幹光豪。那女人自然是跟他私奔的葛光佩。

這幹光豪心中明白被押回無量山隻有死路一條,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瘋狗,逮誰咬誰。

那四名身披鬥篷的女子正是天山靈鷲宮的人,由於正主兒已經被擒拿捆住,她們倒也沒有莽撞的直接動手抓人。四人相視一眼以後,其中一人上前兩步,對著橫臥在馬上的段譽說道:“這位公子可是無量劍派的人?”

那段譽驚訝著自己被捆綁在馬背上都能被那幹光豪認出來,然後又憂愁該如何隱瞞,免得生出事端,可是精通佛學和儒家思想的他卻又不願意撒謊。

忽然聽到這女子如此提問,心中暗喜,連忙大聲說道:“不是不是,這位兄台肯定認錯了,在下絕對不是無量劍派的人。”他此刻又把心裏那套孔夫子筆削春秋的理論拿了出來:我雖然是從無量山上逃下來,但是我確確實實不是無量劍派的人。

可偏偏那木婉清卻踢了段譽一腳,說了一句:“他叫你段譽,並未認錯,你躲什麼,還怕被她們吃了不成?”

那四名女子一聽此話,心裏已經認定,這段譽也是無量劍的逃徒。便隱隱站好方位,將兩人圍住,然後說道:“有勞二位跟我們上一趟無量山,是不是無量劍派的人到時便分曉了。”

“不去,我們還要趕著去救人,沒這功夫。”回答的是木婉清,說話間,她已經將臂上暗弩的機括扣在手上,準備開打了。

此時,一騎快馬沿路經過,突然“籲”的一聲,那騎馬之人把馬急停住,是一個背著大包袱的年輕人。

“怎麼是你?”那年輕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