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曾經就是曾經,一定要埋在過去,那麼我想那是我生命中的煙花,綻放過後,美麗留下硝煙的味道,久而久之,無影無蹤。
空氣中隻有美麗,沒有火藥味。我就是我
生活在山山水水的地方,那個村,那些人。是我的煙花,從不曇花一現。
在我未成年之前我從未離開過那個村莊。
外麵的世界隻從電視上尋找過它的身影。
關於我的家,那是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
沒有大城市裏的喧嘩與熱鬧,隻有滿山的花草,孩童的歡笑。
記憶中的那個小村莊是我擁有美好記憶的家。
在我潛意識裏我的童年是在媽媽的嘮叨,奶奶的疼愛中度過。
關於爺爺那是一個有著胡渣,沒事拿煙葉卷煙,總是抽個不停的人。
關於我爸爸那是一個沉默的人,有時候我會覺得他比媽媽還可怕。
他從不曾在爭吵中多說什麼,通常他的一句話會讓我和姐姐就此乖乖的閉嘴。
媽媽年輕時是個漂亮的女人,盡管現在她總是一邊做家務一邊嘮叨。
“媽,姐姐讓我找你要錢買雪糕。”姐姐總會在夏天炎熱的時候,讓我說這句話。
媽媽總會在我說完這句話,從門後拿著掃帚,咻咻的在院子裏抽打幾下。
而這一切需要幸運,在她心情好的時候,她會大方的從衣服兜裏翻出五角錢塞給我,然後轉身繼續打掃坑坑窪窪的地。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卻是另一種結果,她會直接說一句,沒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時,我的家是農村住的那種茅草屋,房子是用無數的成型的石頭,一點點砌成的,屋頂是用從村附近山上尋找的一種長長的草,那種草至今我都不知道叫什麼。
媽媽曾幾次告訴我那草的名字,我卻記不住那拗口的名字。
等我從媽媽那裏拿到錢,我就會屁顛屁顛的跟著姐姐去離家最近的小賣部,買放在老式冰箱裏隻賣一角錢一隻的雪糕,沒有包裝袋的那種雪糕。
然後樂嗬嗬的走在街上,在炎熱的夏季雪糕總會很快的融化,來往的拖拉機會在土泥路上弄得黃煙四起,漫天的灰塵,那時的我從來不會想灰塵有沒有粘在雪糕上。總會揉揉眼睛繼續吃,以免融化。
剩下的三角錢總會乖乖的緊握在姐姐手裏,有時候手心滲出的汗會把僅剩的三角錢弄得烏黑一片。
這時候我們不會早早的回家,我總會死死地拽住姐姐的衣角,掉頭往和姐姐關係最好的菲菲家去玩,我最喜歡搬著小木凳坐在門口,數她家裏的羊崽子,在屋裏角落的倆人會時不時的發出咯咯的笑聲。
夏天在接近傍晚的時刻總是蚊蟲最多的時候,這時坐在門口的我總會經不住蚊蟲叮咬,灰溜溜的逃往屋裏的角落,在一旁托著腮聽他們聊天,通常我是聽不懂的,這時候我會用腳尖踢一旁的床腳。菲菲家的床總是亂糟糟的,床上的被褥會堆在一旁亂成一團。
有時候我們會玩到很晚很晚,每次媽媽總會氣哄哄的擼起袖子,拽我們回家。在菲菲家媽媽會裝作非常溫柔的樣子,而到家裏她會換上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不斷訓斥我們。她總會說我們不懂事,天黑不知道回家,而我們總會坐在床沿上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