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一百五十九章: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2 / 2)

冷觀聽了秦時的解釋,覺得頗有道理,幹脆道:“我和佟金金還算說得上幾句話,我去接她也是一樣,婧靜你就陪陪你大哥。”

說罷開門出去。

秦時咳嗽兩聲,像是受了風寒。他這幾天睡得簡直糟糕,因段明月,他幾乎是每每闔上眼不到十分鍾就會不自覺的睜眼起來查看。崔婧靜擔心道:“秦時你感冒了。”

“沒事。”

崔鵬示意崔婧靜:“你跟許之南下去買點兒藥,我與秦時有話要說。”

崔婧靜知他對佟金金的事早憋悶許久,便看了看許之南,兩人一道開了門出去。婧靜看了崔鵬一眼,又望了望秦時,反手將門帶上。

偌大辦公室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秦時走過去拿冷觀擺放在那兒的上好茶葉,拿了點兒出來用熱水衝了。冷觀雖是如今社會典型的快餐生活式男,近來卻開始偏好收集些好東西。譬如茶葉,譬如絕好的紫砂茶壺等等。隻看,不用。恐怕這習慣和林竅也不無關係。

秦時將一杯湯色清亮的茶水遞到崔鵬麵前。兩個人一個是重傷未愈,一個是病久難愈俱是不適合喝咖啡的情況,隻好暴殄天物的糟蹋糟蹋好東西。

崔鵬沒客氣,先喝了一口,味道隻出了那茶葉的十分之一。大家都是忙人,哪裏來的時間去學一手好的茶道,他將茶杯推到了邊上,笑笑:“總算也有一件事是你做不好的。”

秦時知他話中的意思,在崔鵬對麵坐下,認真道:“崔鵬,這件事我隻能講是巧合。如果我要認真去調查佟金金,絕不會到現在才知道這些。”

“我想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些。信任,哪怕是其中有搖擺,最終還是相信也是信任。我對你,對冷觀,從來都以信為先。你不必特地和我解釋。”

崔鵬說道:“當著他們的麵,你顧及我,還是有些話沒好說。秦時,我們這麼多年朋友,我對你雖說不上了若指掌,總算也了解。與其說是我有話要與你說,倒不如講,你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秦時聽了,坦露出欣慰笑容。到底是多少年的交情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隻是有些話說出來,對他究竟是有傷害。秦時不得不先考慮他的態度。因此便問:“你對佟金金有多少感情?是習慣還是覺得她這麼多天來對你的照顧導致你的虧欠,亦是動了真感情,這一點我要先了解,之後再決定是不是能夠和你講。”

崔鵬登時就皺了眉,秦時做事向來穩當,此刻這般鄭重其事,想來不是小事。他也不先去猜測,按照秦時的意思暫且想了想,說道:“一開始我覺得她的到來簡直可怕。魯莽,馬虎,野蠻,仗著對我有幾分恩情肆意妄為。想要甩開,她卻像吸附在我身上,怎麼丟也丟不開。可前幾天她突然說要走,更是立刻就要走,我發現我在慌張。”

他認真去想秦時的提問,給出他能給的最明確的答案。雖還不知道他對她究竟是到了哪一步,但感情,的確是有了。

秦時聽罷,臉上浮起笑容,沒有別的顏色。笑笑站起來:“既然如此,我這一件事就好告訴你了。”

他說道:“高邑很疼他這個雖無血緣,卻是唯一的一個侄女兒,比之他的女兒高琳,更寵愛幾分。我恐怕你以後有一條不短的路要走。在此之前,我要明確告訴你,高邑那個人,我倒定了!”

“他是背後潛在的最大危險源。段氏夫妻的死,段氏科技的破產,明月前幾個月接連不斷的災難,與歐陽東脫不了關係,與他更是淵源頗深。林齊民兄弟也好,歐陽東也罷,甚至是段擎雷,這些人都隻不過是他手中棋子。他跟段擎天早已結怨,後擺布段擎雷對段氏夫妻的車子動手腳,不過是借刀殺人。他原以為明月成不了大器,卻想不到她竟會與當年參與其中陰謀的歐陽東之子歐陽進訂立婚約,時隔多年他再度向歐陽東拋出橄欖枝,其目的不言而喻。而我,既不是當年的秦時,自然沒有不理的道理。”

崔鵬目光垂下,邊思邊問:“如今,你是在告知我的處境,要求我的決定?”

秦時搖頭:“有些事我不會特特去明講,然而事關我們三人,我必定不會讓你們任何一人蒙在鼓中。”

他不是好言語的人,但他也絕不會欺瞞好友。崔鵬知他在消除他對他的誤解,心中不覺感慨萬千。雙手撐在輪椅上一用力,竟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