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裝純淨水象征性地擺了倆出來,以後她們不小心露了“富”,可以裝成囤貨充足的樣子。
家裏本來就有一套維修家電的工具,陸佐伊又在舊貨市場淘到一個老式的煤氣熱水器。以後限電或者斷電,直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可以靠他們燒熱水。
陸佐伊忙完這一趟,忽然道:“不對啊,萬一房東要臨時趕我們出去怎麼辦?要不要提前跟房東交涉一下,讓他把房子賣給我們?”
“沒必要,反正房子會塌。”江危發話了,“而且,合同隻要一天沒到期,法律上我們就占理,房東也不能隨便趕我們走。”
屋外狂風大作,烏雲低垂,空氣中隱隱有些濕潤的水汽,滲進人們薄薄的衣料,粘在身上有些難受。
未雨綢繆,1201聚在屋內開大會,沙盤推演接下來可能觸發的劇情。
江危素來就是“神經過敏”的體質,很相信自己的第一感,“我夢到暴雨連下了大概一個月,水壩決堤,洪水淹到三樓。”
祝槿:“我夢到暴雨之後是大規模斷水斷電,然後國內出現小規模饑荒,緊接著,小區裏多了些打砸搶的流血事件。”
末世常從刮風下雨而起。但到了自己親身經曆,卻感到一絲不可名狀的異樣。江危提到這,眾人百思不得解。
她們昨晚忙裏偷閑,去網上扒拉了一遍,想看看網上有沒有人說做噩夢的。
結果是,寥寥無幾。
不過寥寥無幾的那幾個已經足夠說明一些問題。
陸佐伊:“……我睡得挺香,沒做夢。”
薛素問:“我夢到我的養父母找上門。”
江危:“接濟?趕走?”
薛素問:“趕。”
也是,1201湊齊四個天煞孤星。
祝槿是父母早逝,被爺奶養到六歲,爺奶也走了,送去孤兒院。在孤兒院見到同樣淒淒慘慘的江危。
據接手案子的警察說,她是被親生父母丟棄的,然後經過反複被拐賣,來到這個遙遠的城市的孤兒院。
陸佐伊父親喝酒喝死了,母親性格堅忍,然而把她養到十五歲,就和別人組成新家庭,除了每個月給她打點生活費,不再有多的聯係。
隻有薛素問“父母雙全”,然而他們是買家,她經濟獨立後,關係就斷了。當局卻沒有證據證明是收養還是拐賣,最後不了了之。
這也造就了她冷漠孤克的性格。
可以說,她們四個能湊到一起,是有原因的。
薛素問的極品“親戚”不搭理就是了。陸佐伊的,卻很棘手。
祝槿:“我們不主動出手。如果真找上門,咱能幫就幫,盡一下應有之義。但決不能讓他們住進來。你們覺得呢?”
大夥兒都沒意見。
前提是不能放縱自己的善良。不僅自己作死,還把隊友的小命一起搭進去。
最終,陸佐伊還是給母親郵寄了一大包物資,品類很雜亂,相當有迷惑性,很難聯想到天災。
陸瑤光經常收到女兒寄來的禮物,它們奇形怪狀的,什麼都有,全都被堆在一間房子裏收好。
因此,她收到包裹的時候也沒多想。誰知,這些東西支撐著她平安過了好長好長一段日子。
亂世之下,以1201自身的能力不太可能獨善其身。糧食是絕對夠的,但自保能力不夠,家裏就變糧倉了。
接下來,她們得天天查漏補缺,勢必把家裏武裝得固若金湯。
祝槿:“你們還有能用上的人脈嗎?”
陸佐伊歎了口氣:“人脈還有挺多,但不能現在用。主要是有一堆牛皮糖可能要粘上來。”交際太廣了,好處壞處都多。
江危首先戳破:“誰讓你前任這麼多。”
陸佐伊眨巴著桃花眼,回嘴道:“每一個我都是認真談的,我隻是心尖尖上的人有點多而已。”屬榴蓮的。
薛素問麵無表情,她也談過幾個,而且幾乎全是爛桃花。由於她們從大學時期就住在這裏,所以這些前任們都知道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