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提起可璡的興趣,好奇驅淡了疲倦,”裏麵寫的是什麼?”

“都是些奇聞異事,好像誌怪小說,我後來才知道,這它奶奶的可能是本日記!”

“有什麼特別的嗎?”可璡繼續問。

“有個故事很有意思,因為有些東西看不懂,上麵很多名字和地名或者東西之類的我都搞不清楚是啥。”

“這裏對咱們來說是曆史的展覽館,時間似乎都是停滯的,太多東西需要了解。”

“我給你念念,其實故事還是挺簡短的,和聊齋似的,大概是這樣的:入世三百二十七年五月,之所以對這個時間有記憶,因為裏麵提到的時間不多,而且這麼長時間,估計王八都死了,不知道這個時間是啥意思。”

“也許這裏的人是長生不死的。”可璡感覺自己不是開玩笑。

“那太扯淡了,我當時就是想這個可能是個什麼紀年,關鍵是後麵,潤二月,武陽村縛惡鬼,恐其噬靈,撥其皮,去髒器,填以磁石,平禮真人封石棺,七十七年,棺破,村人恐其亂,焚之,惡靈起,啖全村,四縣大恐。遁暗世,惡靈遇藍玉,玉手刃之,遂平。看起來好像是個鬧鬼的故事。”

藍玉?可璡頭腦裏飛轉,”這個世界上那有鬼,再說鬼還可能有皮和內髒?”

“這個就是個聊齋故事。”十三說,”到頭不到尾。”

可璡不由否定,”這也許是個愚昧的表象,所謂的鬼也許隻是他們害怕的人,屠人張原來隻是個普通殺豬的,他一世坎坷,受盡人間疾苦,帶著無盡的仇恨死去,來到這個世界,驅動著他像個機器繼續複仇,這也是個相同的故事。人們親手創造了惡魔。”

“你說這都是真實的故事?”十三還是有些不相信。

可璡無奈的苦笑,”你自己還是不一樣?三百二十七年後,你給別人講故事,別人會相信你是曾經存在的活人嗎?”

“你可別嚇我,天一亮,我可就醒了。”

“但願,我在這裏已經很多天,走過的路都有幾十裏,還不算開車,但是我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醒過來。”可璡自己也很難說服自己。

十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咱們也許有出路,怎麼來怎麼出去,但是可能沒那麼容易,隻要破解這塊石板的秘密。”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可璡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這次旅遊成了所有人噩夢的開始。

“我碰到了一個人,”十三過了很久才接著說,”我出了屋子繼續遊蕩,除了冷清的場麵什麼也沒有碰到,一直遊蕩到北醫,你也直到那裏離我家不太遠,那塊和現在比較接近,我沒頭沒腦的溜達進去,除了破敗的四周,沒有碰到什麼,其實我一直期望能夠遇到什麼人,也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感覺自己呆了好幾個小時,心裏也有些焦躁,突然感覺禮堂的門縫透出光亮,而且比較明顯,是電燈光,我來了興趣,禮堂的門沒有關,我進去,外廳有個課桌,還是那種黃漆的老式樣子,上麵擺了個沒罩的座燈,沒有人,我推開裏麵,座位區一片漆黑,靠近主席台的位置還有幾處燈光,我往裏走,感覺地上的灰塵都像雪一樣可以踩出腳印。”

“主席台邊也是幾個課桌,看來是搬來的,一個頭發花白的小老頭坐在那裏,看到我過來,抬了下頭,繼續寫他的東西。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傻站了一分鍾,看他還沒用搭理我的意思,才和他搭訕。”

“他。。。沒問題吧?”可璡覺得自己有些怪物強迫症。

“沒事啊,除了對人有些愛理不理的,沒啥其他的。”十三比較淡定。”我和他說話,他也不愛理我,我看到他四周一摞摞的書,看起來都是他寫的,那起來看,他也沒啥反應,都是些醫學書,我也看不懂,看到他桌上還有兩本,看起來也都是老式樣本,一本是《金石氣血錄》,一本是《集罪集》。”

可璡思索這兩個名字,沒有說話。

“我翻了地上的幾本書,估計都是他寫的,提名都一樣,張中古,站在他側邊看了一會兒,想拿《金石氣血錄》,老頭兒不給,呆了一會兒,實在沒意思,又去拿《集罪集》,老頭兒好像沒反對,這個還有點意思,是一本小說,我也沒啥事做,就當看網絡小說,坐到一邊的座位。”

“寫的什麼?”文字的記錄相比口頭敘述有用的多。

“這個有點長了。”

“那簡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