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興奮,但是可璡總是感覺裏麵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而是滿滿一箱子舊式鈔票。眾人興奮勁兒漸漸平息,可璡發現自己想多了,老實保險箱做工實在,沒法打開它,一錘子下去也就隻有一個白印兒。小王撓撓頭,十分鍾後又是一個鬥子車,拖著一個呷石氣焊,噴了半個小時,大家都在一邊打盹去了。
“哎,你真是挖到大。。。大件啦”,聽到這聲音,可璡心裏一涼,看到不遠處一輛豐田陸地巡洋艦,大仙不知什麼時候就到了。”五四年沈陽架構六廠的當家型號,你連人家老家底都撈出來啦,泡了三十年了。”大仙摸摸鐵皮,聞了聞。可璡真是一陣頭疼,小王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自來熟。“什麼人?”他驚奇的問。
“這麼焊你得挖個洞才能打開,捉蠍捏尾,打蛇七寸,你得焊要害,這個點。”大仙指點著。”不是這麼焊。”大仙摘下小王的墨鏡,自己直接上手,五分鍾後,櫃子被點出一個洞。大仙摘下眼鏡,大家狐疑的看著。”來根鐵杆。”小王拿了根建築用的撬棍。大仙一腳歪倒保險箱,撬棍一別,整個身體壓上去,門開了。保險箱分為上下兩層,裏麵沒有進水,隻是有些潮氣,下麵是大捆的十元鈔票,一角上還些零錢,上麵全是賬本,可璡把所有賬本拿出來,發現底下壓著一個筆記本,心裏不由一喜,封皮上沒有名字,摸上去卻薄了一層,裏麵的東西被撕掉了,打開一看,果然如此,可璡不甘心,一頁頁翻過去,知道最後一頁,上麵零散的幾個大字。
“希望破滅,最後隻剩下殘酷的現實,再見,所有的痛苦。”
這像是遺言,小孫皺眉說道,”好像是要抱著保險箱投水。”
大仙翻了一下賬本,拿出了一摞鈔票,”這點紙幣現在市值估計50萬,但真正能買的出去大概二十萬,零錢還更值當些。”小王做了個o型嘴,看著大家。”沒啥意思。”大仙擦擦手。
“你倆一人一半吧。”可璡對小王和啟明說,”你們是地主。”兩人一時沒有反應。“發財了。”小王高興起來。
可璡難以掩飾內心的失望,本來以為還會發現什麼,到頭卻是白忙活。大仙拿過筆記本,看看封皮,翻開對著天看看,”哎呦,字寫的好用力啊,讓我看看寫了什麼。”可璡心裏一激靈,大仙的思路,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東西撕掉,印痕還在,連忙搶過來,斜對著光仔細辨認。筆跡娟秀,字跡工整,依稀可以辨認。
“。。。已褪去,生活回複了原本的灰色,如果事情到了底線,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不再需要日夜的焦灼,身上的擔子忽然輕鬆,感覺自己可以飛。無畏亦或無謂的勇氣充滿全身,我可以直麵黑暗的恐懼,這就是最後的結局吧。”這。。。就是遺書,被人偷走的遺書。沒有前因,沒有後果,直接來到結局,記錄人似乎帶著沉重的壓力等待生命的結束,可璡心裏很不舒服。
看著大家茫然的表情,可璡才想起給大家做個相互的介紹,大仙被崇敬的眼神淹沒。這癲子到哪裏都是焦點。晚上可璡繼續在餐廳給大仙接風,昨天喝多了,今天大家收斂了不少。飯局過後,可璡和大仙帶路路出去溜達,出了禦山居,可璡急不可待的把事情和大仙說了起來,太多的疑問需要大仙解釋。大仙隻是聽,悶著頭不說話,事情不少,一個小時回來還沒講完,可璡他倆回屋,打開筆記本,重新瀏覽收集到的資料。可璡把啟明的黑色石板照片給大仙看,大仙仔細觀察了一下,說要看看實物再說。“看起來不像是啥好東西。”
可璡問道響水湖的風水怎樣,是否會有皇陵,大仙直接潑了一大盆冷水,皇陵這麼稀缺的東西可不是到處都有,這裏的水脈由去泉山而來,去泉山是獨峰,獨龍銜水,雖然是旺脈,但誰會把墓建在這種幾世單傳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會斷子絕孫。告訴可璡夢裏的東西可不能相信,尤其是風水的門外漢,不是瞎猜就是亂撞。
可璡有些失望,又問雙義逐雨是什麼東西,大仙隻是說沒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