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年被兩個黑衣人從密室中拖出。
破布一樣扔在地上。
身後是大片血液鋪就的行動軌跡,她的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女人狼狽地趴在地上,兩隻凹陷的眼睛空洞又麻木,透露著絕望。若不是身軀無意識地微微顫抖,怕是早被人收屍扔進了火葬場。
“哎喲,還活著呢,生命力居然這麼頑強。”
隻見一男一女手挽手走進大門,伴隨著女人調笑的語調,慢慢靠近沈梔年。女人才剛蹲下聞了聞,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麼髒東西,立刻變了臉色,抬腿狠狠踹了沈梔年一腳。
“太難聞了,真是晦氣。”
看著兩人,沈梔年的空洞的眼底終於有了變化,帶著無盡的怨恨和懊悔。
梁逸塵和沈知怡,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最好的妹妹。
她做夢都沒想到,她會被這輩子最信任的兩個人,哄騙至此。不僅被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密室裏,還被挑斷了手腳筋,日日承受著他們的羞辱折磨。
“知怡,別生氣,為了這種人可不值得。”梁逸塵溫柔地牽過沈知怡的手,將人拉到保鏢們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咱們今天有的是時間,你想怎麼折磨她,我親自來動手。”
沈知怡衝他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被握著的手,不著痕跡地用手帕擦了擦。
如果不是因為沈梔年,就憑你,根本入不了本小姐的法眼。
不過,從小到大沈梔年的東西到最後都會是她的,梁逸塵是她的,陸擎北也會是她的。
想到這,沈知悅突然笑出了聲,感覺就連麵前這散發著惡臭的“屍體”都順眼了許多。
沈知悅起身兩三步走到沈梔年麵前,緩緩蹲下與其對視,笑容甜美。
“姐姐,你說今天我們該怎麼玩呢?”
沈梔年雙眸猩紅,眼神裏的恨意恨不得將她扒皮拆骨。但她全身上下不能動彈,再怎麼掙紮,都是徒勞。她慢慢地安靜下來,閉上雙眼。
“給我個痛快吧。”
沈知悅看著麵前生無可戀的女人,嗤笑一聲。
“我還沒玩夠呢,怎麼會讓你死的那麼幹脆。”她湊近沈梔年耳邊,低聲說道,“我會一直折磨你,再救活你,畢竟你還沒有親眼看見,我和陸擎北結婚生子呢。”
沈梔年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在她的印象裏,她的妹妹最討厭的就是陸擎北,沒有之一。
她剛跟陸擎北結婚的時候,沈知悅的不滿比她還強烈,無時無刻不對著她訴說陸擎北的不是。卻不曾想,她居然還存著這樣的心思。
原來這一切不過都是沈知悅的挑撥。
這麼淺顯的手段……
可笑的是,她全相信了,不僅誤會了陸擎北,還深深地傷害了他。
沈梔年眼角劃過一行血淚,愧疚的情緒湧上心頭,心髒仿佛被人揪住,疼得她無法呼吸。
“逸塵,帶著他們都出去,今天我要自己陪她玩玩。”沈知悅的聲音帶著些迫不及待的雀躍。
“好的,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外。 ”梁逸塵寵溺地吻了吻她的臉頰,揮揮手帶著其他人離開。
“姐姐,你看見了嗎,梁逸塵不過就是我身邊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他是為了我才願意待在你身邊的,虧得你還以為他用情至深,居然舍得為了他對陸擎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