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耗子是不是成精了?”芬吃驚的叫道,嚇的一下子跳到李牧野背上。
她不怕鬣狗雪豹,卻十分畏懼老鼠。
那大耗子睜著血紅的眸子先是盯著芬,唰的一下調頭又盯上了李牧野。
李牧野跟它也沒什麼客氣的,抖手就是一槍,準確命中了大耗子的腦袋,出乎意料的,這一槍打破了耗子的頭皮,卻沒能打穿頭蓋骨,彈頭劃過頭皮,鮮血流出,巨鼠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憤然奔著李牧野猛撲上來。
轟!
老崔開火了,四十磅的重型獵槍準確命中目標,登時打的血肉橫飛,八十公分,百多斤的大耗子被這一槍打的七零八落,隻剩下橄欖球大的一顆腦袋吧嗒掉在地上。
血肉飛濺,有兩塊疑是腸子的東西落在李牧野的臉上,隨手拿起看了看,笑道:“唉我去,太可惜了,這能做一鍋鹵煮。”
芬臉上也濺到幾滴血,忙不迭的在李牧野後背上蹭了幾下,道:“快別啦,太惡心了。”
李牧野圍著何曉琪的車仔細看了一圈兒。
芬擔憂的:“這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大老鼠,大叔,你曉琪和白姐會不會也遇到了?”
“現在下結論還為之過早。”李牧野道:“這個季節能幹的活兒有限,場地工人少不足為奇,外事局那個工作人員她們得到的消息是隧道路基突然下沉形成塌方,有工人掉下去了,看樣子應該是在裏邊,繼續往裏找找看再。”
隧道裏有通風和照明設備,因為是準備通火車的,規格修建的很高且十分寬闊。仨人沿著水泥路基往深處走,大約走了十五分鍾,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又是一聲驚呼,李牧野一下子便聽出來,依稀竟是何曉琪發出的。
趕忙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過去。行不出兩百米,眼前是一大堆塌方的石塊,足下不停饒過石塊,頓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前方已到了隧道盡頭,豁然開朗,眼前出現一座方圓百米的坑,當中生長了一棵巨大的黑紫色植物,何曉琪和白雪都在上麵,植物的下方是一眼看不透的白霧瘴氣,吳潤土雙手端著槍緊張的看著下方,在他腳下,一個年輕的安保人員隻剩下半截血淋淋的身體掛在那裏。
“這他嗎是什麼情況?”
李牧野大吃一驚,揚聲問道:“你們怎麼上去的?這下邊有什麼鬼東西?”
白何二女看到李牧野及時趕到,頓時大喜過望,何曉琪剛想興奮的大呼叫,卻被白雪一把捂住嘴,同時壓著嗓音警告李牧野三人:“千萬別大聲話。”
話音未落,白霧中突然鑽出一節巨大身軀,肉呼呼蛇形,頂端卻隻有一張布滿尖牙的大嘴巴。猛然張開噴出一條生滿利刃般尖刺的舌頭好像蛤蟆捕食蚊蟲一般對著李牧野的方向電射而來。
李牧野眼疾手快,趕忙拔出短刀對著西瓜大的舌尖斬落!
這把短刀是阿輝哥所贈,冷鋼打造,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一刀下去,那大舌尖被一分為二,粉色的血液噴湧而出。
老崔毫不遲疑的將四十磅的大口徑獵槍對準了那顆腦袋轟了一槍。
李牧野這次學乖了,老崔瞄準的瞬間就拉著芬後撤。隻聽轟然一聲巨響,那張大嘴被打的血肉橫飛,下邊的怪物發出一聲淒厲嘶吼,跌落了下去。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李牧野學著白雪的口氣壓低聲音問道。
吳潤土接過話頭聲道:“這是地蟲的一種,終南山裏也見到過,不過從沒見過這麼大的。”又道:“千萬別大聲話,這東西是瞎子,卻對任何震動都十分敏感,音波稍強都能引起攻擊,千萬別亂動了。”
“工地上的工人呢?”李牧野問道。
何曉琪道:“全死了,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這東西吃沒了。”又道:“要不是老吳認得這東西,我們也已經死啦。”
“這坑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跑到那樹上的?”芬捏著嗓子問道。
白雪道:“我們開車到這裏,剛進隧道,身後忽然有人把橋給炸了,然後就遇到了十幾隻大老鼠,一路追著來到這裏,忽然崩地裂似的震了一下,突然冒出好多那種地蟲來吃了大老鼠,這地方呼啦一下就塌了,幸虧老吳懂行,認出這棵紫龍木,帶著幾個安保兄弟拚死保護我們逃上來。”
李牧野恍然大悟,原來這山腹本就是空的,與地下溶洞相連,開鑿隧道挖到這裏導致上邊塌方,將溶洞裏的一切暴露出來。那些大耗子多半也是地下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