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街道,讓這場追逐變得異常艱難。
每當司硯諶的車稍稍靠近一些,顏淼的車便加速前進,仿佛在與他玩一場貓鼠遊戲。
終於,在一個轉彎處,顏淼的車子徹底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跟丟了?”司硯諶的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
“對不起,四爺。”司機一臉無奈,他已經竭盡全力。
此時,司硯諶拿出手機,不斷撥打顏淼的號碼。
但每一次都是冷冷的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他的心像被重錘擊打,那種無助和焦慮在他英俊的眉宇間凝聚成深深的皺紋。
電話不接,他隻能給她發信息解釋:【阿淼,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阿淼,你停車,我有話跟你說。】
但信息卻再也發不出去了,因為他已經被拉黑。
良久後,他放棄了電話,靠在車座上,伸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試圖壓製那份即將爆發的絕望。
他知道,今晚的誤會如果不能及時解開。
他們原本就緊張的夫妻關係,可能會更加岌岌可危。
顏淼這個人太極端,跟她母親薄念恩一樣。
她愛你的時候,可以哄著你。
但你一旦背叛,他恐怕就隻能換來跟司博騰一樣的下場。
薄念恩當初真是教科書般的理智跟灑脫。
二十年多的夫妻感情,她說斷就能斷。
司硯諶這兩年確實跟顏淼鬧情緒來著,可他從來沒想過,不跟她在一起。
他隻是生氣,顏淼永遠把他放在最後一位。
氣她任何事都不願意跟他商量,氣她總是不在乎自己的想法。
可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愛她的。
不然也不會看她一回國,他就眼巴巴的跟著追來江市。
端著架子,以孩子的名義非要跟她結婚了。
可現在,事情卻鬧成了這樣。
顏淼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司硯諶隻好回到家裏等她,因為那是她的家。
那裏有她在乎的家人,也有他們的孩子,她肯定會回來。
回家前,他期待顏淼已經先他一步回到家,但客廳的寂靜和冷清打破了他的希望。
時間緩緩流逝,男人坐在沙發上,手指緊張地摩挲著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同時眼神失焦地,望著窗外的黑夜。
須臾,午夜的鍾聲敲響,每一下都像是在他心上敲打。
司硯諶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須馬上找到顏淼,無論如何都要解釋今天的誤會。
這種事情,不能隔夜,也拖不得。
他起身,步伐急促地走到宋清川的房門前。
“大哥。”他急切地敲門,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焦急。
門開了,宋清川穿著睡衣,臉上還帶著倦容。
他一臉不悅地看著司硯諶,他原本就不喜歡他,自然對他不會好臉色。
男人語氣冰冷無比地開口:“怎麼了,這麼晚了,出什麼事了嗎?”
司硯諶放低姿態,語氣帶著懇請,“大哥,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阿淼。”
看見宋清川皺起的眉頭,他趕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找一下清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