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淼跟司硯諶坐在休息區看著孩子們瘋玩的背影,兩人對視一眼卻顯得有些生分。
特別是後者眼裏的疏離,怎麼看都很冷漠。
為了打破僵局,顏淼眉梢微揚,一臉討好道:“老公,把手伸過來,我送你一個新婚禮物。”
男人神色寡淡,一雙漆黑的的眸子透著冷感。
他沒有伸手給她,而是不耐煩的問:“什麼?”
她沒有因為他的冷漠而不高興,反而笑得更加溫柔,“把手給我就知道了。”
司硯諶猶豫幾秒,還是把右手伸到她麵前。
顏淼從包裏掏出一個精美的首飾盒,裏麵當著一對戒指。
她拿出男戒,緩緩戴入他修長的左手無名指。
隨後又把首飾盒推到他麵前,對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司先生,幫你的太太戴婚戒吧!”
他挑了挑眉,視線落在首飾盒上,“婚戒?”
因為顏淼不配合吃早餐,司硯諶終究是沒把上次她托司硯舟,還給他的兩枚戒指給她。
不過,她也無所謂。
因為她早在一年前,就準備了這對新婚戒。
“對啊!我想了想,以前的婚戒你不想還我,也是對的。”
“畢竟我們重新結婚了,宋清虞不應該戴顏淼的婚戒。”
“老公,我們重新開始!”
男人取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放在手裏把玩,眼神充滿了不屑,“重新開始?”
顏淼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對,可以嗎?老公。”
他把戒指推回她麵前,自己則是把戒指重新戴回無名指。
他神色懨懨,如淵潭水毫無波瀾,“自己戴!”
顏淼悻悻應聲:“哦!”
隨後,自己給自己戴上了那枚她特別托蕭薇設計的婚戒。
見氣氛再次變得沉悶,她抿了抿唇,柔聲問:“硯諶,媽最近身體怎麼樣?”
“有空我們帶孩子去看看她怎麼樣?”
顏淼想著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她這個婆婆雖然不待見她。
但她畢竟是司硯諶的母親,當初她在司博騰設計車禍的時候,保了她一命。
不就是想著,她跟沈曼茵之間,還橫著一個司硯諶麼?
不管沈曼茵接不接受她,她做兒媳婦的禮數必須要做到。
司硯諶聞言握著咖啡杯的指尖泛白,狹長的眼尾閃過一抹晦暗,他嗓音低沉:“我媽走了。”
顏淼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畢竟沈曼茵還那麼年輕,不至於是離世了。
況且這幾年,她也不是沒找人打聽司硯諶的事情,也沒聽說過他母親死了的事情。
她一臉茫然,“啊,走了?”
“去哪兒了?”
他臉色一沉,看她的眼神變得複雜,“去世了。”
“怎麼會? 她還這麼年輕。”
“兩年前就走了,當時車禍檢查出來的胰腺癌晚期。”
“我送她去國外治病,也沒延緩她太久的壽命,她僅僅隻看了小晟一眼就走了。”
怪不得當時,司硯諶到京海接小晟,一句話都沒留,抱著孩子就走了。
原來如此……
顏淼垂下眼簾,語氣悶悶:“對不起,我不知道。”
男人目光忽而拉得深遠,他幽幽道:“她的遺願是不許,我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