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而司硯諶眼裏的溫度也愈發陰冷。
顏淼認命地閉了閉眼睛,緩緩說出了實話:“我聽人說大爺喜歡處,女。”
“就想著以夜總會服務員的身份混進他包間,讓他記住我的臉。”
“那麼下個月他的壽宴上,無論我貴妃醉酒這場戲唱的多好,他都不可能要我。”
司硯諶猝然勾起唇角,那雙如鷹隼般犀利地黑眸,正邪魅的盯著她看。
眼神似乎在告訴她,她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顏淼不管他信不信,而是再次抱住他的腿,小聲抽泣道:“我這麼做,隻是不想跟別人。”
“四爺,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偷情報,殺人,押貨…… 做什麼都行,隻要不讓我出賣身體。”
“我是你的女人,我不想跟別的男人。
而且我知道,如果我被別人碰過了,你肯定就不會要我了。”
“四爺,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寧可現在就去死。”
男人神色冷倦, 他麵無表情地往她麵前,丟了一把鋒利無比的瑞士軍刀。
語氣說不出的淡漠:“好。”
“你想死我不攔你,而且我還批準你穿上衣服再死。”
跟顏淼猜的一模一樣,這套說辭,對司硯諶一點用處都沒有。
像他這種從小就遊走在,“奪嫡”陰影中的次子,早就練成了冷心冷肺的性格。
毫不誇張,司家的財富跟地位,在全球都能排上榜。
他們家的繼承人,用“奪嫡”二字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司家還真有“皇位”可以繼承!
顏淼深知苦肉計不成,也不多此一舉拿著刀子在自己身上比比劃劃了。
沒太大意義。
她隻能繼續扮深情,流著眼淚求他:“四爺,我求你了,你別把我送人好不好?”
“我不想離開你,也離不開你。”
他忽而俯身看向她,鋒利冷倦的眉眼透出幾分慍怒之色:“既然不想離開我,上個月又為什麼要代替晞月,去大劇院演出?”
“還有,我以前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去學京戲?”
“顏淼,走到今天都是你自作聰明。”
“既然我管不了你,那就讓司硯寒去管你幾天,看你能不能學乖?”
這是司硯諶少有的多話時刻,以前他做任何事都不會解釋。
顏淼從他字裏行間聽出了對她的抱怨,甚至還有一絲無奈。
司硯諶終究不是半點情都沒動!
隻不過在他眼裏,兒女情長遠沒有他的野心重要。
她無力地垂下頭,訥訥地解釋道:“我替晞月去劇院演出,是因為她臉過敏不能演出。”
“三太太就安排我頂她的位置,四爺,你該知道,我拒絕不了三太太。”
“還有那一年,你去國外出差半年,離開前讓我別選戲曲專業。”
“我聽你話了,我高考誌願填的是舞蹈專業。”
“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我還是被送去了戲曲學院。”
顏淼的話,句句都在內涵三太太。
她當然知道,如果想摧毀梨園,讓她們這些可憐的女人擺脫掉非人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