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爬上了主子的床,也難逃被當作物品去做交易的命運。
她不想低頭,但又能怎麼樣?
司家攥著她的命,梨園調教出來的人不聽話,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她認命地垂下頭,撿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穿上,“我知道了,四爺。”
男人扣住她瓷白纖細的手腕,迫使她停住穿衣服的動作,他語氣冰冷:“做什麼?”
她訥訥應聲:“回學校那邊去,明天還有課。”
“對不起四爺,今天打擾您了。”
“外麵在下雨,明天我送你回學校。”
“睡覺! ”
話音剛落,床墊就往下一陷,她再次跌入那個溫熱寬闊的胸膛。
他伸手關了燈,房間裏驟然變得漆黑一片。
沉默了許久,久到她都以為司硯諶睡著了。
他卻突然開口,不帶任何一點溫度喚她的名字:“顏淼。”
“嗯。”
“月底會有人給你做修複手術,最近這段時間注意身體,不要做劇烈運動。”
“也別喝酒。”
“知道了。”
顏淼真是覺得司硯諶這個人挺搞笑的,自己玩三年膩了。
找個國外來的整形醫生,給她補上那層膜,就敢送去糊弄司家長子。
不知道,是太高看她的美貌,還是太低估司硯寒的智商。
或許都不是,因為這更符合司硯諶對他這個大哥的人設。
表麵趨炎附勢,實則野心勃勃!
她指尖劃過他高挺的鼻尖,怯怯地問:“如果大爺沒看上我,四爺還會要我麼?”
其實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她就後悔了。
顏淼也不知道自己,她還在期待什麼?
如果司硯諶對她有半分感情,又怎會舍得把她送去冰冷如地獄,處處充滿危機的司家大宅。
男人修長的大手捂著她的嘴,語氣帶著不可一世的強勢:“他不會看不上你。”
“至今為止,我還沒見過比你扮“楊貴妃”更像白秋憐的女人。”
“況且,你是梨園品相最好的…… ”
他終是沒用“瘦馬”二字稱呼她。
估計是不想承認高貴的司家四少,居然玩了自家調教出來送人的物品。
他捂住她的嘴,就是不想再聽她廢話了。
一切皆已成定局。
翌日清晨,一輛黑色的古斯特,緩緩停在距離京洲戲曲學院校門,還有五百米的馬路上。
“四爺,到了。”
司硯諶穿著一身筆挺地黑色西裝,慵懶地躺在車後座。
他緩緩睜開雙眼,視線淡淡地落在身旁一臉落寞的女人身上。
深邃的眼眸微閃,他薄唇輕啟,“顏淼,記住我說的話。”
她淡淡嗯了一聲,就伸手打開車門。
不敢再回頭看他,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求他。
一隻指骨分明的大手,摁在她手上,很明顯是不滿意她的回答。
她深呼吸一口氣,回眸衝他一笑:“我知道了,四爺,我會聽話配合醫生做手術。”
“也會努力去討大爺歡心,盡可能去完成你跟三太太交代的任務。”
“就是司家老宅危險重重,還請四爺日後多多庇佑。”
他滿意地鬆開了手,司機下車為她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