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陌笙簫心情煩躁,掛斷電話。
聿尊抱起奔奔走出屋子,笙簫瞅著男人立於園內的背影出神。連著好幾天,陌笙簫都沒有出門,聿尊通常時候都呆在書房內,禦景園出入不少的人,都是笙簫沒見過的,十分反常。
一個星期後。
陌笙簫困在屋內,感覺舉步維艱,身體哪裏都不舒服。
聿尊和她單獨的時間並不多,有時候陌笙簫睡著了,他才回屋。
殷流欽依稀發過幾次短信,笙簫均未回。
餐桌上,陌笙簫的手機再度響起,她餘光睇了眼,是殷流欽。
她打算不接,沒想到聿尊卻拿起電話遞到笙簫手裏,“我答應過你,讓你處理完這個單子,笙簫,殷流欽的家裏你別去,你把他約到外麵,我會讓人保護你。”
陌笙簫對上聿尊的雙眼,他神情晦澀不明,簡單的話似乎是為笙簫考慮,也挑不出什麼刺,可陌笙簫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胸口處有種窒悶壓來。
她怔怔盯著男人的雙眼,半晌未開口。
手裏的電話響過,停歇,這會又再度催命似的響起來。
陌笙簫視線穿過聿尊頰側,“尊,你哪怕不聽我的,也該想想奔奔。”
聿尊眉頭緊皺,笙簫見狀,輕歎口氣,接起電話,“喂,有事嗎?”
“笙簫,告訴你個好消息。”
“怎麼了?”
“我母親有反應了……”
陌笙簫抬起視線瞅了眼旁邊的聿尊,她刻意別過上半身,不想讓聿尊聽到,“是嗎?”
“你有空嗎?”殷流欽站在園內的遊泳池旁,輪椅上的婦人手指微微能動彈,男人蹲下身,拉過她的手,“你幾天沒來工地,真的沒事?”
“我最近挺忙的,家裏事情一大堆,孩子的房間要重新裝修,呆會要去步行街買材料,要不,我們就約在上次見麵的上島咖啡內?”
“好,幾點?”
陌笙簫視線垂落,“兩點吧。”
“好。”殷流欽沒有絲毫的懷疑,他掛斷電話,仍舊保持先前的動作,他雙手包裹住婦人的手,保姆端來兩杯冰鎮酸梅汁,“殷少,我來喂夫人。”
“不用,擺在這。”殷流欽拉過旁邊的椅子,家裏換了個保姆,他不在的時候態度也算好。殷流欽端起碗來,勺子輕攪動,舀起一匙送到婦人嘴邊,她張張嘴,能輕抿住,“母親,我最近碰見個女……”他一時不知該怎麼形容,“女人吧。”
“我覺得她挺不一樣的,初見時,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我還羞辱過她,她不像我認為的那樣,不搭理我的時候,傲慢的像隻天鵝,但她也會心軟……”殷流欽蹙起劍眉,他也不懂為何說這些,“她幾天沒出現,我心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