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尊棱角有致的唇瓣漸漸勾起來。
“那一言為定,到時候,我會在我辦公室給你安排個小板凳。”
“切!”
聿尊就勢摟住陌笙簫的腰,壓住她陷入柔軟的床榻內,聿尊執起笙簫的右手,黑邃的瞳仁突然變得諱莫如深,“答應我,如果哪天我限製你出門,你別惱,我是要保護你和孩子。”
他知道笙簫渴望自由,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會在確保她安全的前提下,讓她出門。
“為什麼?”陌笙簫問道。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他學著她先前回答禁欲三個月問題時的口氣。
陌笙簫鼓起腮幫,“哦。”
笙簫帶著圖紙來到正在建造的惜風苑,名字是殷流欽取得,至於是否有深意,陌笙簫不得而知。
她很慶幸,沒有遇到殷流欽。
陌笙簫摘掉安全帽,理順頭發,準備打道回府。
途徑殷流欽的家,笙簫疾步欲要離開,卻不料餘光瞥過驚人一幕。
偌大的花園內,陽光灑在泳池邊沿,輪椅就擺在路邊,婦人穿著質地上乘的真絲連衣裙,頭發挽成發髻,旁邊的保姆舀起一勺水遞到她嘴邊,“你倒是喝啊,給我喝!”
婦人能活著已屬奇跡,她能喝水,但需要耐著性子一點點喂,保姆火大地抬腿踢向輪椅,“我還有好多活等著幹呢,渴死你活該!”保姆一手握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傾倒杯子往她嘴裏麵灌。
殷流欽顯然不在家,屋外也沒有監控,不然保姆怎會如此膽大妄為。
陌笙簫氣不打一處來,“你住手!”
她大步經過小道,來到保姆跟前,“讓你照顧,不是送給你折磨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
陌笙簫從她手裏接過水杯,“人在做,天在看,做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算什麼東西啊,憑什麼教訓我?”
“信不信我立馬給殷流欽打電話?”
保姆咽下一口氣,“我,我也是心急,平日裏還有另外的人照顧她,恰巧今日她不在,我生怕來不及準備午飯。”
陌笙簫拉過旁邊的椅子,“那你也不該這樣,算了,我來吧。”
保姆垂著頭,轉身離開。
陌笙簫拿起水杯內的匙子,輕舀起一匙送到婦人嘴邊,“來,喝口水吧。”
不知為何,笙簫每次看見她,都會想起奔奔,陌笙簫同樣相信,她盡管做不出反應,但誰對她好,她都是清楚的。
這樣的人,更需要關懷和耐心。
殷流欽接到電話,匆忙往回趕。園內雖然沒有監kong,但藏在暗處的眼睛不少。
他來不及把車停入車庫,大步來到門口,穿過一簇爭相絢爛的花圃,他看見陌笙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