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會自我想象的。

尤其是在麵對一個一直以來都位高權重的人之時。

而在此時此刻,麵對餘魚之事的太清動用了最為強大的手段,在眾人看來,必然是有大事發生。

不然的話,那位麵對什麼都淡然自若的宗主為什麼會使出這般驚天動地的手段?

尤其是在幾位長老添油加醋地解釋之後,他們眼中那小小一隻的宗主大人便顯得更加神聖高大。

而那位稱宗主“小蘿莉”的人也被眾人摁了下去。

太清手中掐訣,那巨大的鎖鏈上亮起一張張符紙,以一種玄之又玄的方式組合其上,強大的氣息展開,似乎無盡的玄妙蘊藏其中,就連天地至理也在其中被算透。

她雙手攤開,像是從中打開了一道門,洶湧的靈力朝著她洗刷而去,就連整個極禪九峰也被大片大片地洗刷鼓蕩。

哪怕遠離那座高大的中心塔,每個人也能感受到那股超脫天地的能量。

“宗主這絕對是大動作啊!不會是要羽化升仙了吧?”

“難道說她是要對抗這方天地嗎?大魄力!”

“我感覺那麼都想多了,可能宗主就隻是想算個命......”

“那至少是算天地命運的級別吧?不愧是宗主大人!我真的好想做宗主大人的狗啊。”

在人們一句句驚詫的話語之中,中心塔上的鎖鏈逐漸收緊,隨後牢牢地箍在塔身之上。

而塔尖的羅盤也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金光大放。

呼。

忽然,大片大片的迷霧出現在羅盤之上,壓迫著無邊的金光逐漸收斂。

那無邊的金光迅速被壓迫地隻剩下了一個點,還在堅強地掙紮著。

太清蹙起了小小的眉頭,看著頭頂上的羅盤,露出了不甘的眼神。

“......還是不行麼?”

她很清楚,那團迷霧就是阻隔天機的罪魁禍首,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沒辦法卜算到餘魚。

即使如此,她也隻能努力地去朝著金光處窺視,想要去看到關於餘魚的天命。

哪怕隻有一點點......

金光閃過,她隻能在其中看見一片荒涼的廢土,其餘的一概不見。

但是這一點小小的線索,足以讓太清激動。

“野外?荒漠?不對。”

太清把窺見的畫麵不斷在腦海之中過渡著,一點點分析其中的特征,“似乎有廢棄的鋼鐵以及建築湮滅的粉塵......好熟悉......

等等?

難道說?”

太清突然想到了一個猜測,卻又不願意相信。

但是目前看來,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了。

那就是,餘魚醒了。

“他醒了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太清輕咬著嘴,小臉有些無奈,“如果這樣的話,要見到他,就隻能通關緒爭遊戲了。

清,靠你了。”

“我自然知曉,你也快點,古神席位我已經為你預留了幾個。”

太清的腦海之中傳來了清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可是依舊自信而充滿魅力。

之前的戰鬥確實給清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不過在此刻已經全部解決。

太清點點頭,看著頭頂上那逐漸渙散的大陣,喃喃道:“本座會的。”

她抬起頭,有些茫然。

通關緒爭遊戲,這本身就是一個難以實現的命題。

這麼多年了,遊戲依舊沒有出現勝利者,便足以證明其難度。

而在此之前,再也見不到餘魚......這對於太清來說是完全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