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方媚聲音卻響起,“母親,婉雲也是你的孫女,你救救她。”
“顧瑾南,婉雲可曾經是你的未婚妻,你可不能不管她啊…”
聞言,裴晚卿也舉著鐵鍬看向穀氏和顧瑾南,似乎我想知道他們會怎麼選。
“呸,什麼孫女。就是個野種。我的孫女隻有一個晚卿,隻是,晚卿,祖母不是為了裴婉雲,祖母得替你著想,她雖然死有餘辜,可別髒了你的手啊。”
“是啊。”
高寒附和。
隻有顧瑾南全程一句話沒說。
他看不見,可他能感覺到卿卿的憤怒。
他心裏有卿卿,自然愛屋及烏,也把她的母親當成是自己的母親。
他想如果是自己的母親遭遇這樣的事情,他未必會比卿卿鎮定。
說不定還會更瘋。
“裴晚卿,你若是敢動我的要做,我現在就讓你母親魂飛魄散。”
方媚看形勢越來越不利,心一橫,直接把手放到棺槨上,又是一聲吱嘎,棺槨徹底的開了。
方媚狂傲大喊,“厲芷這個賤人落到這步田地,都是你害的,裴晚卿,你就該下地獄,去給她陪葬。”
隻是,她很快發現哪裏不對,裴晚卿,還有其他人,表情怎麼如此,她很快想到什麼。快速回頭,接著就看到,剛剛被她親手打開的棺槨裏,竟然什麼都沒有。
她瘋了,跳下去一桶翻找,“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想起來什麼,她急忙衝還暈乎乎的方忱大喊,“到底怎麼回事,棺材裏怎麼是空的。”
“不可能,棺材是我親自釘的,看著下葬地,我記得,當時厲芷還在裏麵沒死透,拚命的掙紮,怎麼…”
方忱話音未落,脖子已經被人死死掐住。
剛得知一切的裴晚卿雙目赤紅,火神發抖,聲音冷如寒冰,質問方忱,“你說什麼?你說我母親?”
“沒有…不是我,是方媚,是她讓我…”
“怎麼會沒有,難道說厲芷那個賤人根本沒死?”
方媚一邊喊叫一邊猶豫。
絲毫沒理會方忱說了什麼。
“你們,你們簡直草菅人命,方媚,你蛇蠍心腸,厲芷當年…”
穀氏也第一次知道厲芷當初還經曆了這些,那孩子,怎麼一直不說。
“穀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厲芷救了,當年,你就時常跟她見麵。”
方媚突然想到什麼,衝穀氏喊叫。
“你胡說什麼,厲芷是被你們給害死的,她都死了,你們還不放過她,你們簡直是畜牲。”
穀氏忍不住罵起來。
“畜牲?我是畜牲,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是老畜牲,畢竟這一切可都是你那個好兒子默許的。”
方媚突然大笑起來。
聞言,穀氏麵色有些難看,可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裴晚卿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一些,雖然方媚和裴婉雲其心可誅,她仍舊恨不得殺了她們。
可這些都被母親可能還在人世的喜悅給衝淡了。
她總覺得祖母穀氏似乎知道什麼。
可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顯然是不會輕易告知。
高寒這時候扶著顧瑾南走過來,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方媚和頭上滿是血的方忱,以及還在地上抹眼睛的裴婉雲,雖然知道有些不好開口,可還是建議道,“是不是把他們帶回去,這裏荒郊野外,平日裏來的人不多,天一黑下來,時常會有野獸出沒…”
顧瑾南白了他一眼,雖然知道對方是好意,畢竟人若是死在這裏,終究是麻煩。
可他卻並不想饒過他們。
隻是會有些麻煩。
這時候,突然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很快馬車上跌跌撞撞跑下來一個身影,邊跑,邊氣憤,“方氏,真是瘋了,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