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之後,霍香大手一揮,指揮著府裏的下人抬著聘禮就要往裴家走。

卻被方氏急忙攔下,笑話,要是聘禮進門,以霍家的行事風格,這樁親事不認也得認,可婉雲是寧死都不嫁霍勇。

想著,方氏心一橫,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動手,“青天白日,汙人清白,還敢強娶,還有沒有天理了,今日你們誰敢讓他們抬著進門,我就把誰打死。”

方氏一向待人苛刻,府裏的下人多半是簽了死契的,一聽方氏發了狠,哪個敢違拗。

一時間,兩家僵持住。

一個非要抬著聘禮往裏走,一個非要攔。

難免有誤傷,甚至誤砸。

果然,沒一會兒,聘禮箱子就砸壞了好幾個。

霍香看著砸壞的東西,氣的直跳腳,指著方氏就惱怒罵了起來,“好你個方氏,竟然敢讓凶奴當街行凶,損壞禦賜之物,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沒完。”

“你嚇唬誰呢?張口就禦賜之物,就算是禦賜之物,也是你們家看管不嚴,怪的著我們。”

“你?!好?!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霍香越說越氣,要不是霍夫人讓人攔著,她非要衝上去好好教訓方氏不可。

東西當然也不是什麼禦賜之物,她不過是故意嚇唬方氏,可沒想到方氏壓根就不接茬,竟然沒被嚇住。

她也看清了,今日這親是提不成了。

可她們一路敲鑼打鼓來了,鬧的滿京城都知道,灰溜溜回去,可真是太丟人了。

眼珠子一轉,霍香想到什麼,突然大聲道,“也罷,你們不識抬舉,我霍家也不慣著,你們瞧不上我們永昌伯爵府的正妻之位,多的是人看的上,不過我得提醒你們,我們伯爵府的子嗣倘若在你們裴家有任何的閃失,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方氏見他們生了退意,本已經鬆口氣,可沒想到他們臨走還不忘攀汙,眼見議論聲非議聲都席卷而來,急忙大聲回道,“胡說八道,我家婉雲清清白白。”

“清白?你家大小姐下藥勾搭我阿弟,不少人都親眼看到,對了,你家大小姐早就委身於我阿弟,我家後花園的小側門你家大小姐都要踏爛了,怎麼,你還想反咬我們汙蔑不成?!”

霍香看著方氏被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隻覺得解氣,聲音也又拔高了一些,“攀上伯爵府還不知足,還想攀上侯府,可惜,其身不正,早就是殘花敗柳,就算耍盡陰謀詭計,也終究一場空。”

方氏踉蹌了一步,有些心虛。

她突然擔心霍香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畢竟原本婉雲是設計讓霍勇跟裴晚卿的。

她又氣又害怕霍香真的知道什麼,當眾說出來,越是心虛越是囂張,最後咬了咬牙,作出一副被氣的瘋魔的樣子,奪過小廝手裏的棍子就朝著霍家人掄了過去。

霍香猝不及防,也沒想到方氏一介女流,還是當家主母,竟然能做出這等行徑,直到身上結結實實挨了好幾下,才哇哇大叫,罵罵咧咧的急忙吩咐人走。

“潑婦,就是個潑婦。”

霍香氣急敗壞。

“賤人,你有種再說,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