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雲說著，就朝顧瑾南身上撲去，顧瑾南嚇了一跳，雖然看不見，卻還是能精準避開。
好幾次裴婉雲都撲了空，臉色也有些不正常起來。
“瑾南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可你為什麼不嫌棄她？明明她也…”似乎是想到裴晚卿雖然失了名聲，可終歸沒有失去名節。
而她卻是名節已失。
因為嫉妒和不甘，裴婉雲臉色呈現詭異的顏色。
也就是顧瑾南看不見。
她也沒有收斂，任由臉色陰沉可怖下去，死死盯著裴晚卿，恨不得把她撕爛了。
“瑾南哥哥，我好歹是被設計的，可她卻是自甘墮落，瑾南哥哥…”
裴婉雲以為往裴晚卿身上潑髒水，就能讓顧瑾南憐惜動容，可看著顧瑾南冰冷的臉龐沒有絲毫動容，反而握著裴晚卿的手更緊，她幾乎被嫉妒刺激地發狂。
方氏原本也希望顧瑾南能動容，要是願意接納婉雲就更好了，可眼看著裴婉雲投懷送抱不成哭訴哀求，抖無法讓顧瑾南動容，反倒是讓他似乎很不耐煩，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妄想。
她不想裴婉雲瘋瘋癲癲鬧出什麼，隻好讓人把她趕緊拉下去，又擠出比哭還難看幾分的笑，對顧瑾南道，“少將軍，別見怪，婉雲這孩子，對你一往情深，她心裏一直對你有愧疚，之前換親也是被逼無奈，你知道的，晚卿自甘墮落，毀了名聲，可顧二公子要娶裴家女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為了保存顏麵，顧二公子提出要娶婉雲，她也是為了裴家，也為了顧家，才不得已…”
方氏一邊說，一邊觀察顧瑾南的表情，見他雖神色淡淡卻沒有打斷，心裏暗喜，正要再多說一些，卻看到他突然開口，“裴夫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換親之前，裴大小姐跟舍弟就經常私下裏見麵？”
裴晚卿驚訝的看向顧瑾南。
沒想到他看著沉默不吭聲像個好坑騙的，可其實心裏明鏡似的。
是啊。
兄弟和兄長的未婚妻單獨見麵？
還能有什麼好事？
這是在告訴方氏，我什麼都知道，你就別哄騙了。
果然，方氏聞言，臉色頓時掛不住，憋紅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可別誤會，他們絕不是私會，是晚卿，她經常讓婉雲幫著給顧二公子送東西，晚卿打理家事很忙，婉雲也是幫妹妹的忙。”
為了更可信，方氏還想拉上裴晚卿，可裴晚卿率先否認。
“我不記得委托過姐姐什麼，而且就算我有什麼東西要轉交，又不是沒丫鬟婆子，再不濟還有小廝。”
聞言，方氏隻覺得臉皮像是被人當眾扒下來，氣的她當麵狠狠瞪了裴晚卿一眼。
裴晚卿回以無所謂的聳肩。
原以為方氏也該放棄了。
可裴晚卿還是低估了她地厚顏無恥。
“就算如此，肯定是顧二公子先約的我們婉雲，我們婉雲推拒不了，她也是看在你們是兄弟，想著早晚是一家人，誰能想到顧二公子會突然求娶…”
顧瑾南懶得再聽方氏喋喋不休的廢話，這次不等她說完，就徑自打斷，“裴夫人說這些，我不知道究竟是何用意，不過既然裴夫人提了，我回家之後自然是會問舍弟的。”
“這，這就不必了吧？”
方氏臉色又難看起來，她可沒想顧瑾南會這麼說。
“既然你不是這個意思，那我想如果沒事，我想邀請裴二小姐，我未過門的妻子，去外麵閑逛，畢竟今天的事情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這…好，當然沒問題。”
方氏臉色一僵，自然不好說什麼。
隻是頓了一下，又道，“府裏出了事，晚卿本該，既然少將軍提出來了，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隻是還望少將軍早些送晚卿回來。”
“自然。”
顧瑾南說著，暗暗握了握裴晚卿的手。
裴晚卿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留下，會承受方氏和裴婉雲的怒火。
不過她壓根不怕。
而且這怒火是早晚的。
她又不能一直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