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翠穀幽蘭般得嬌笑從李子通身旁的黑衣女子口中發出,一雙暝動的眼眸緊緊得注視著厲若海,風情萬種的說道,“江湖上早就傳聞,厲若海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怪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奴家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
“哼~~”厲若海冷然一笑,雙眼神光電射,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淡淡說道,“姑娘深藏不露,不知道和陰癸派有何關係?”
黑衣女子嬌笑連連,心中卻頓時一震,暗付,難道這個人真的厲害如斯,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內功來曆?
雙眼盈光瞬閃,黑衣女子既被識破身份,索性默認,凝望著厲若海俊美無暇的臉龐,她神情幽怨的說道,“奴家隻是聖門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哪能入閣下的法眼呢?如果這次不是綰綰大師姐行動失敗,奴家也根本不想與你為敵啊!”
雖有絲紗遮麵,然而很多人還是被其哀怨的情色深深吸引住,立生出憐香惜玉之心。
雕蟲小技!厲若海曾經被綰綰施展過天魔媚功,由於最後失敗,“星月靜空”的精神境界激進得幾乎無懈可擊,因此,這種程度的媚功對他來說,根本是徒勞無功。
不過,從陰癸派數次針對自己的行動來看,“陰後”祝玉妍對楊公寶庫中的“邪帝舍利”是誌在必得了,這條去高麗的路還真是不好走。
君卓啊!君卓,你真給我帶來不少麻煩,你可要等著我啊!待你好了以後,如果我還健在,一定要好好與你算算這筆帳!
眾人疑惑不解的看著剛才還麵無表情的厲若海,為何此刻的雙眼中卻充滿了無限溫情?
瞬息間,厲若海的目光又恢複了平昔的深邃,凝視著李子通,霍然道,“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耗費了,有什麼道就快點劃下來,本人全都接著!”
在場所有人無不被厲若海此刻散發出的睥睨一切的氣魄所暗自心折,這種不可一世、傲視群雄的氣質正是厲若海最吸引人的魅力所在,就連黑衣女子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迷離沉醉,暗想,難怪綰綰會為這個男子動了真情,他果然有種獨特的吸引力。
就在此刻,一陣隱含暴戾殺伐的尖銳笑聲從船艙裏傳出,聞者無不神色劇變,頓感心神震蕩,難受非常。
厲若海英偉的俊容上坦然自若,早在踏上甲板的瞬間,憑借敏銳的靈覺,他就知曉,在這艘船上隱藏著絕頂高手,而且還不隻一個!
船艙門豁然開啟,從裏麵走出四個身著怪異的人來,三男一女,從他們出現的一刻,周圍空氣的溫度爍然下降,一股恐怖之極的肅殺之氣彌漫全場,令人不寒而栗。
為首一人,麵若黃蠟,瘦骨嶙峋,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身材極高,雙目充斥著陰險、冷酷,背後懸掛著一個精光閃閃的獨腳銅人,理該至少有數百斤之重,可是負在他背上卻似輕如毫毛,完全不成負擔。
此人負手背後,緊盯著厲若海,仰天發出了一陣梟鳥般難聽似若尖錐刮瓷碟的聲音,尖聲說道,“厲若海,我們四個人二十年來首次聯手對付一人,你應該死得瞑目了!!”
厲若海熟視無睹得環視了一下四人,淡然笑道,“我以為是陰癸派這次請來了什麼厲害人物,原來是當年‘邪帝’向雨田座下那四個不成氣候的廢物徒弟啊!你們不是邪極宗的人嗎?什麼時候成了陰癸派的走狗了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無不大駭,就連事先知道這四人的李子通也震驚不已,這四人由於受到魔門誓言的限製,隱藏江湖二十年,隨便任何一人都是名動天下的宗師級人物,而厲若海不僅一下就認出他們的來曆,對四人更是毫無所懼,難道他真的強橫如此嗎?
黑衣女子秀眉輕皺,師尊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四個當年邪極宗的傳人,就是想利用他們四個對付厲若海,陰癸派好坐收漁人之利,誰曾想厲若海根本就沒有把他們四個人放在心上,莫非,我們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
想到這裏,黑衣女子神色大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恐怕隻有請師尊親來,方才可以製伏此人了?!
“哼~~”“倒行逆施”尤鳥倦還未來得及說話,身後便走出一勁裝疾服的大漢,暴喝道,“好膽!厲若海,我丁九重發誓一定要讓你吃便天下間所有的酷刑,慢慢的將你折磨致死!”
“嗬嗬~~”旁邊一個紅裝豔舞,千嬌百媚的豔女跺步而出,用嬌囁得像棉花蜜糖般的聲音說道,“大帝哥哥,你能不能把此人交給小妹呢?這麼好看的美男子,我可舍不得給你啊!”
丁九重淫褻的看著金環真,猥瑣的笑道,“老公在你身邊,你就敢紅杏出牆,不怕他將你浸豬籠嗎?”
一襲僧衣,卻麵目可憎的周老歎輕笑一下,悠然說道,“我那裏舍得將環真這麼做呢?這個小白臉交給你也可以,不過,我要先廢了他的武功,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再用獨門手法將他變成白癡,再送給我得好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