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說話了?”閆澀焦急地確認,左手處已經傳來脈脈溫度。
“這就是小主居住的地方。”小白菜略微哽咽,竟是觸動了情感一般,漂亮的眸子,呼之欲出的淚水,差點就成了梨花帶雨。她撒開閆澀的手,就要奔過去,卻不料遠處傳來腳步聲。
慌忙之下,小白菜迅速折回,“一會兒,我不能給你帶路了,西太後那邊來人傳旨了,你可以緊緊跟隨,不會有人發現你的。”
閆澀雖然不太懂,卻點頭答應,心想後麵的路肯定由自己走了。
這樣想時,小白菜已經不見了蹤影,從校園門外,拐進一位太監和幾個宮女來,提著兩隻大紅宮燈。那太監紅色服飾,做工精美,腰間束帶,邁起八字步,盛氣淩人;而幾個宮女幾乎素顏,年紀同閆澀差不多,穿著清淡,較小白菜剛才的打扮遠了去了。
“老佛爺口諭:帶珍貴人問話。”太監聲音細尖刺耳,話音剛落不知從哪裏竄出的幾個小太監開始忙碌,有的扯內務府的封條,有的費力撤去固封門口的木板,還有個掌事的太監帶著諂笑與大太監說著話,各自忙碌,七手八腳下,門被推開,走出一個麵容憔悴,披散頭發,但是精神矍鑠傲氣十足的小主兒,身後便是淚眼朦朧的小白菜。
“珍貴人,請吧。”
“哼!”這位小主神氣十足、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麵,身後跟著小白菜,然後是大太監和眾位宮女。出得小門,停著一頂轎子,那小主坐進裏麵,搖搖晃晃地朝遠處去了。
閆澀尾隨而上,細細打量著周邊,但又不敢太過留戀癡迷,走走停停,也沒覺得時間很長,穿過一處花園,路過一口井,不遠處現出一處亭子。轎子在離亭子三十米處停下,裏麵的小主,還是披散著頭發,眼中卻冒著精光,仿佛見了什麼觸情之人。閆澀走近了些,才看到亭中端坐著一人,老太太模樣,身後站著一個白麵太監,及擺駕的宮女。座椅下首,站著頭戴小圓帽的俏麵男子,穿著極其簡單,以及樸素打扮的兩個女子,算不上好看,但有種貴氣讓人無法輕視。
那個大太監早早地跪安請旨了,“老佛爺,珍貴人帶到。”
原來那端坐的老婆子就是厭惡的慈禧,那俏麵男子便是無能的光緒帝了。她冷哼一聲,“帶上來吧。”
那小主走進亭子,跪下,“給老祖宗請安,老祖宗吉祥。”
跪安後,慈禧並沒有讓她起身之意,悠悠的眼神瞪著她,小主低著頭,披散頭發,這樣看去要多狼狽就多狼狽。
“隆裕,給她掌嘴。”
男子下首的女子站出一步來,死死盯著她,眼中帶著仇恨。
“老祖宗,我有何罪之有?您要掌摑。”
“何罪之有?小崔子,過去瞧著點,我不說停,讓隆裕可勁地教訓她。”
喚作小崔子的太監,正是將這位小主引過來的大太監,領旨走到跪在地上的珍妃身邊。隆裕走過來,巴掌扇過去,劈啪作響。站在一邊的男子和另一個女子,眼中帶著不舍,但是又無動於衷,隻能轉過臉去不看,但那耳光聲聲入耳,看著慈禧欲言又止,好生矛盾。
閆澀看著畫麵,有些殘忍,當真不明白,那被打女子是何緣故惹了慈禧,要受這樣的懲罰。但見,她的嘴角滲出了血,雙頰上印上了五指印,無論她多麼痛苦,如何掙紮,都沒有人上來勸阻。
“好了,隆裕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
慈禧扶著白麵太監的手,站起身來,挪動幾步,“你可知道為何打你?”
那小主搖搖頭,不敢多言,肯定早已說不出話來了。
“看你這身打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要丟盡皇帝和朝廷的臉麵嗎?”慈禧厲聲質問道
閆澀一驚,斷然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的穿著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連朝廷的臉麵都與她有關係。在封建社會,動不動就要上綱上線,給你扣個丟朝廷臉麵的大帽子,然後全家腦袋搬家。
“洋鬼子即將打進北京城,你生得漂亮,把你留在世上還指不定做出更丟人的事來。”
那小主一驚,猛地搖頭道,“我要與皇上在一起。”
“皇上要與我去西安避避風頭,怕是不能帶你。”慈禧話語中已經不帶商量語氣了。
“不,我要與皇上在一起。老祖宗你大可以去西安,皇上必須要留在京城坐鎮,維持大局。”
喚作小崔子的太監,正是將這位小主引過來的大太監,領旨走到跪在地上的珍妃身邊。隆裕走過來,巴掌扇過去,劈啪作響。站在一邊的男子和另一個女子,眼中帶著不舍,但是又無動於衷,隻能轉過臉去不看,但那耳光聲聲入耳,看著慈禧欲言又止,好生矛盾。
閆澀看著畫麵,有些殘忍,當真不明白,那被打女子是何緣故惹了慈禧,要受這樣的懲罰。但見,她的嘴角滲出了血,雙頰上印上了五指印,無論她多麼痛苦,如何掙紮,都沒有人上來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