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玹漫無目的的走在飄飛著紅色塵土的大地上,為什麼是紅色塵土,血液染紅的唄,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紅塵吧。見識著一場場震撼人心的搏殺,有時許玹想著,如果他真實存在其中,也許別人一個噴嚏就會讓自己化作飛灰吧,不,灰都不會有。
時間仿佛沒有盡頭,早已打得是遮天蔽日的世界許玹也忘記了時間,也忘了地點,每個地方都一樣不斷的搏殺。
然而,此時許玹定在了一個山頭上,眼前並沒有出現千篇一律的廝殺。而是出現了兩個人,兩個立於虛空的人。二者的下方怎麼看也隻有數十人,這數十人也並非在廝殺,而是盤坐著仰望著二人,這和之前的場景截然不同。
令許玹一動不動的,不是地上的那數十人,而是天上的兩人,一人紫發披散,容貌剛毅,身著粗布短褂,黝黑健碩的手臂彰顯著力量,手持一把紫色長劍懸空而立;而其對麵之人,發髻高立,神色陰翳,麵容俊秀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身著淺灰色長袍,手持黑色巨斧,給人的感覺仿佛他就是這片天地。這幅場景也許沒有什麼奇特之處,然而翩翩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卻讓得許玹屈膝而跪,因為奇特的地方在於二人的氣場,二人所立之處,透著一股讓人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的能量。
“闋,你若好好呆在鴻蒙道陣之內,也許我還可以既往不咎,放過你族,不想你居然聯合當年的烏合之眾想反我,自尋死路。
別以為你繼承了“虛”的大部分力量就可以和我抗衡,即便是“虛”對上如今的我,也一樣十死無生”。這時長袍男子對著紫發男子道。
“哈哈哈,大言不慚,鴻鈞,你以為得到了天地本源的認可,就能掌控一切,你並非不想對付我族,是你根本就對付不了吧,當年先祖“虛”的手段豈是你這種叛徒所能理解的,多說無益,今天就讓我毀了你這所謂的天道。
一道巨大的劍芒由九霄之上傾瀉而下,形成一道巨大的劍瀑,就在劍瀑將落在鴻鈞身上之時,一道相比劍芒弱小無數倍的黑色斧頭相迎而去,相撞並沒有產生太大的聲勢隻是使得虛空之處突然少了一塊久久不能相合。
他們的打鬥不需要過於花俏,他們所拚的本不是技,而是道的本源,也就是所謂的掌控的規則,鴻鈞,天地本源認可的天地之主;闋,脫離於鴻鈞所能掌控的天地,自成一道。大道萬千,每一條都是獨立的,每一條道達到掌控本源後,就不存在強弱,然而真正修到的卻寥寥無幾。
“哼,雕蟲小技”鴻鈞輕哼一聲突然消失,闕在鴻鈞消失的同時也一道消失無蹤。
就在二者消失後,許玹隻見天地一陣巨變,山河倒傾,廝殺的人同時停止了搏殺,發瘋似的離去,最後在一陣巨大的爆炸聲中,大地分成了六大塊。
深邃的虛空,星辰早已不知去向,許玹壓抑著心中的恐懼,望著麵前的二人,此時鴻鈞早已沒了最初的風輕雲淡,一隻胳膊早就不知飛到哪兒去了。發髻散落,麵目猙獰;闋也好不到哪兒去,七竅分別都流著紫色的血液,麵色蒼白。
“怎麼樣,本源被吞噬的滋味如何”鴻鈞猙獰的嘲笑道。
“咳,咳、、你也別高興太早,你自己不也一樣麼,天道,就是一個笑話,還大言不慚和吾之先祖相提”。闋任由血液由口流出,出言反擊道。
“口舌之利,現在我就將你神魂斬滅,失去你的庇護,所謂神族,最終將成為曆史”。語罷,隻見鴻鈞周圍逐漸形成一個黑白相間的漩渦,一道黑白之光劃破天際,對著闋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