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繡本不知道裏邊那個正與上官黎明這老家夥爭執的陌生男子是誰的。可是聽了這一行人那麼會兒牆腳,基本也弄清了裏邊幾人的身份。
一身黑衣白腰帶的一男一女,一看就是故意穿著白事服來討公道的孫家人,也是孫連勝的父親與母親。
另一名陌生男子,身形挺拔,麵容冷峻,有一種硬漢的氣質,可是五官卻俊朗得很突出。奇怪的是,他那雙眼睛有一種讓她說不出的陰翳的質感,看著她的目光,有打量,還有一種很明顯的藐視。
“你便是上官錦?”
陸錦繡沒打算回答。
這個陸天奕,明明自己的妻子上官玉在一旁連站立都困難了,可是他卻還一門心思在與上官黎明據理力爭,全然不關心自己妻子的身體。
這兩人恐怕並不如世人傳的那般恩愛。
她來到京都這些日子,世人都傳頌說鎮國侯陸天奕,寵愛妻子,幾十多年如一日。
可是據她所知,陸府不還有兩名妾室麼?
況且,上官玉當年可是下嫁,當時的陸天奕能娶上官玉,可不僅僅是高攀了。而是徹底因為上官玉在京都站穩了腳跟,也得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出征邊關,打出了戰績,成為了如今的鎮國公。
陸天奕自功成名就以來,還未被人如此忽視過,一種由心底而發的煩躁讓他有種想將眼前女子捏死的衝動。
“你既是上官家義女,便有維護上官家名聲的義務。你既然殺了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孫家二老今日來,也是為他們兒子討一個公道罷了!你,且跟去伏法認罪罷!”
陸錦繡先是皺眉看著陸天奕,等他說完後,忽然“噗嗤”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陸天奕臉色有些難看,眼底一種窘迫一閃而過。
“你笑什麼?殺人者竟還如此囂張!”
“陸大人,陸將軍,結果還未出,你怎的就替我定了罪名?怎麼看起來你比孫家二老還要著急似的?”
陸天奕皺眉,“嗬,伶牙俐齒。真是個討人厭的性子,嶽父大人,此女性格囂張跋扈,決不可姑息。”
上官麒忽然走過來,插在陸天奕與陸錦繡兩人中間,將兩人的視線隔開。
“陸天奕,上官錦無論做了什麼,還沒有證據前,就不能下定論。”
此時的陸錦繡也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做。
剛才在中庭的竹屋內,上官老祖的那一縷意誌將他對生命源力的功法口訣與感悟通過醍醐灌頂的方法傳功與她。
這樣的傳功,不僅讓她輕鬆繼承了修煉生命源力的功法,從此以後修煉的功法口訣就好像刻繪在她腦海神識當中,就像是她早已融會貫通的技能一般。
隻不過她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將生命源力的靈力修煉起來。
這就好像通過上官老祖的醍醐灌頂,繼承了這一縷來自他的天地意誌。
從此以後,她對生命源力感悟與修煉就會有一條捷徑。她完全就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再次感悟與修煉。
將來光是生命源力這一靈力上的成就就一定不會低於上官老祖。
而上官麒之所以臉色煞白,就是因為,上官老祖傳功後,竹屋和竹林沒有了依托,為了不讓人發現中庭的異樣,他耗費了不少靈力維護了中庭那片竹林的格局,以至於沒有讓竹林消失。
而上官老祖的意誌還剩下最後一絲記憶,在醍醐灌頂時鑽入了她的空間裏,呈上官老祖的形象,騰空在空間那口井的上方沉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