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我渾身無力的回到家裏。
打開門,劈死你第一時間撲上來,在我懷裏撒嬌。
雷啊也在第二時間跑過來,在我腿上蹭著。
電燈和小雞雞在沙發上看電視。
不亮了正蹲在我麵前,高深的看著我。
看著我的寶貝們,心理的鬱悶終於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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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很可憐的小翻譯。在普通小學普通初中普通高中畢業,以一個非常尷尬的數字考上了一所超級變態的專科大學。
這有大學有一條規定,就是禁止談戀愛,男女可以說話,但是不能有肢體接觸,一但發生了不和諧的事情(例如牽手啊,親吻啊之類的),立馬就會有一群學生會的頭戴草圈手拿電筒和本子從暗處蹦出來,登記,寫通報,貼的全學校都是,嚇得我兩年來都不敢看女生一眼。兩年來拚死拚活考了個日語三級證,甭說專升本考研究生什麼的了,因為老掛專業課差點拿不到畢業證。
畢業那天我哭了,別的同學拿著二級都不一定找到工作,更何況我這隻小菜鳥呢。
同學們都假惺惺的過來和我“惜別”,外語係本來陰盛陽衰,小語種人數更少,像我這種英俊瀟灑的男生應該很受歡迎啊,可是……我有一些和微不足道的缺點,真的,很微不足道,所以我就不道了。。。
你們知道我現在沒談過戀愛更是個處男就好,別的都不要問了。
話說畢業那天,我站在校門口,看著學校氣勢恢宏的大門,想想自己在這呆了兩年的時間,如今就要走了,仿佛夢一般。忽然,這情景與我剛上大學的那一天相逢,那時的我信心百倍,臉上朝氣蓬勃,絕沒有現在的失魂落魄,一臉沮喪,不,我不能這樣,我還年輕,家中年邁父母等我贍養,我轉身向車站跑去。
車站人不多,突然我不想回家了。
呆呆的坐在候車室裏,閉上眼睛,母親滿是皺紋的手還在眼前。
“小兄弟,能拜托你個事嗎?”
我抬頭,意料之外的是一位非常年輕的男人,年約二十,聲音清脆好聽。
天生熱心腸,看不得別人有困難是我第一個臭毛病。
“你說,能幫我一定幫。”
“這五個小家夥很可憐,請你把他們養大。”
說完,青年拿出一個木頭盒子,約一台筆記本大小。
我很好奇那五個小家夥是什麼,難不成是小雞所以裝在盒子裏?
“這……”我有點猶豫,這盒子看起來破破爛爛,裏麵會是什麼呢。
“小兄弟啊,老夫不久就要死了,這五個小家夥是老夫的結晶所在,老夫見你渾身纏繞五彩祥光,分明是大善之人才有的護體之氣,求求你了!收下吧!!”
我一看這二十多歲的青年要跪下,立馬將他扶著,這不是折壽嗎,也不管他什麼老夫老朽,拿了盒子就說:“我養我養!!”
小青年笑了,退後兩步,向我一抱拳,沒了身形。
我張大嘴巴,呆呆的看著,隻有眼前的盒子,還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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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回家鄉的車票,上了車才發現人真的不多。
後麵顛的厲害,我在前排找了個座,汽車很快發動起來。
我打開盒子,之間裏麵有五顆晶瑩剔透的蛋,約拳頭大小,五種不同顏色,實在可愛,我一看便喜歡上了,滿心歡喜。
我拿起一顆紅色的蛋,放在手心裏仔細觀察。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就是這蛋很好看,像精致的手工藝品,不,就是再厲害的能工巧匠,也不能做出這麼有靈性的蛋。
回家之後,父母很熱情,我感覺自己很沒用,堅決的搬出家裏,去外麵租房子了。
父母很理解,他們隻是說我長大了。
我拿著簡曆,四奔求職。處處碰壁的結果可想而知。
有時遇到冷嘲熱諷,回到家裏,心酸難忍,抱著五個蛋蛋痛哭流涕。
給父親打電話,父親說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
母親給我打電話,母親說別急,天生我才必有用。
我知道,老人的話總是比我們這些青頭小子要有道理,他們經曆擺在那兒,五十而知天命。
我改變了焦急的心態,在失敗中絕處逢生,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在一家外貿公司招找到了一份活兒,他們需要一個雜工。
沒什麼,我安慰自己,總比掃大街強。
第一天他們就讓我掃地,不是大街,我把辦公室都打掃了一遍,還要給給那些社會精英泡茶和咖啡,整理資料,替人傳話,收快遞,送東西,接電話,打印文件等等,一雙腿就沒停下過,下班時雙腿像風中的楊柳般,累的比軍訓還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