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燕九把這件事告訴羅青鬆他們等人時,換來的是他們興奮的回應。
“太好了,這次總算讓我們出手!”
打從青華寨歸附了燕九,他們還沒有正正經經打過一次架,這麼久以來,他們早就手癢難耐了。
燕九卻搖頭:“不是讓你們去打架,隻是查查刁鬆。”
丁翔立刻不樂意了:“不打架,留著這姓刁的幹什麼?!”
燕九微笑:“你與別人打架,如果他胳膊最怕疼,你是會踢他的腿,還是直接打胳膊。”
丁翔想也沒想:“當然是哪疼打哪,他不就更疼了?”
“所以,我們也得知道刁鬆哪疼。”
眾人恍然大悟,丁翔立刻一拍胸脯:“成,這事包在我身上!”
說做就做,丁翔的速度也是快,隻兩天時間,他就把消息打探了回來。
“這個刁鬆,聽說特別愛麵子,還真沒傳出過什麼不好的事,不過我還是打探出來一點——”
眾人都伸長脖子等著他說,他卻忽然“嘿嘿”一笑賣起了關子,惹得段小雙忍不住悄悄掐了他一把。
“哎呦……我說我說,他有個四姨娘,特別地寵,可是這個四姨娘呢,卻跟別人有一腿,經常出來密會……”
這麼一說大家便全明白了,刁鬆是一個極其愛麵子的人,倘若讓他知道了這件事,豈不是要氣瘋?
燕九陰沉沉一笑:“好,你就去查探查探這個四姨娘的行蹤,咱們也好讓刁鬆和聽他的綠帽子見見麵。”
※※※
刁鬆近來十分舒暢,因為連著找了席掌櫃的麻煩,席掌櫃終於鬆口,答應把江南薏米生意的一半貨源讓給他。
心情一舒暢了,自然也就容易掉以輕心,所以四姨娘這些日子頻繁出府他也沒有在意,反而多給了銀子,讓她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直到這一天收到了燕九的請柬。
早就聽說燕敬行病好之後把家業都交給了一個庶出的女兒,這事在京城商界還被人傳笑過一陣。
一個小丫頭,她能有多大本事?她知道怎麼做買賣?燕家那些鋪子能撐到現在,還不是因為那些掌櫃夥計都是跟了燕敬行十幾年的老人?
在他看來,燕家離徹底敗落也不遠了,這中間了不能少了他伸手去撈一筆好處,這不,這小丫頭不是害了怕來求和了?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再敲她一筆。
仔細看了看請柬上酒樓的地址,刁鬆又不由得浮起一絲鄙夷的冷笑——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請客都找這麼偏僻寒酸的地方,真是沒見過世麵。
不過他倒也不在意,隻要有利可圖,環境差點就差點吧,大不了他不吃飯。
想通了這些,他便欣欣然,於約定時間來到了那家十分偏僻的酒樓。
然而到了才發現,這酒樓雖然偏僻,但客人卻不少,也許是價錢便宜吧,大廳之中三教九流齊聚,十分聒噪,但好在燕九約他在雅間見麵,他便沒多想,“噔噔噔”地上了樓,卻不知道樓下角落裏早有一雙眼睛盯住了他。
樓上意外地安靜,幾個雅間都是大門緊閉,一絲聲音也無,唯有最角落的那一間亮著燈,裏麵似乎是有人,其他的房間都黑著。
“雅間都沒客人?”刁鬆不由奇怪地問小二。
小二笑道:“不,除了那間還有您的雅間,其他的這些,全都被一位客人包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刁鬆點點頭,跟著小二走進了雅間。
燕九定的這間正在那亮著燈的那間正對麵,刁鬆喝著茶,百無聊賴,透過門上的窗紙看到對麵的燈光,不由開始琢磨那裏麵坐的是什麼人,怎麼一絲聲音也沒有。
隱隱約約能看到那房間裏的人影,是兩個人,靠的特別近,好像在談什麼機密事,又好像太靠近了,似乎都貼在了一起。
刁鬆嘴角浮起輕浮的笑意——不用說,這一定是不知哪裏來的狗男女,在裏麵私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