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字號牢房的主兒通常有兩條路可走,一條路就是等著殺頭,一條路就是平安無事地出去,繼續風風光光地做皇親國戚,別看夏侯錦現在看著落魄,出了牢房他可就是大爺了,自己隻怕連替他提鞋的機會都沒有。
夏侯錦不想給夏侯如意丟臉,腦中一轉,想到自己被莫珂郡主這女人陷害入獄,少不得要給她臉上抹點黑,於是苦笑著答道:“在下是莫珂郡主的朋友,因被國師誤會所以……唉!一言難盡,沒想到莫珂郡主是這樣翻臉無情的女子……”
夏侯錦話還沒說完,牢房守衛已經深表同情地把酒杯遞給了他,義憤填膺地道:“兄弟嗬,你什麼人不好招惹,幹嘛去招惹這個女閻王嗬?她可是咱們朱雀國出了名的刁蠻郡主,上有主上護著,下有太傅老爹寵著,誰見了她都得忍氣吞聲嗬!”
夏侯錦喝了口酒,感覺身體流失的熱量總算開始一點點回籠,他感激地衝牢房守衛點了點頭,道:“多謝!聽衙役大哥的口氣,莫非和莫珂郡主也有過節?”
提起莫珂郡主,牢房守衛頓時滿腹牢騷。“要不是這刁蠻丫頭,我現在還在主上跟前當侍衛呢!隻因為不小心一腳踩死了她養的一隻小烏龜,她硬是在主上麵前把我告了,害我被主上罰到這裏來當牢頭,這一呆就呆了四年,這輩子恐怕都離不開這牢房了,唉!”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在下相信總有一天老天爺會睜開眼睛懲治這些邪佞小人的。”夏侯錦微眯了眼睛,麵容閃過一抹凜冽的肅殺之色。
“算了吧兄弟,你奈何她不得的!如果有機會出去就離她遠遠的吧,免得再受苦遭罪,天涯何處無芳草,像莫珂郡主這樣的女子,誰娶了她誰倒黴,真是難為咱們的國師大人了!”牢房守衛自作聰明地以為夏侯錦和莫珂郡主是舊日情侶,於是好心好意地勸慰他道。
夏侯錦本來隻是想借機損損莫珂郡主的為人,可是牢房守衛卻把他和莫珂郡主的關係想得複雜化了,一時之間莫珂郡主成了見異思遷的薄情女子,而他卻成了被莫珂郡主拋棄的昔日情郎,雖然可笑,但是比他預想的效果要好得多,不但成功搞臭了莫珂郡主的名聲,更重要的是收買了牢房守衛的心。
“阿海,都陳年往事了,你還記著這些幹什麼?小心被人聽到,傳到莫珂郡主耳朵裏就糟糕了!”另一個守衛衝著叫阿海的守衛皺眉道。
“阿忠,你難道忘記你腳上的傷疤了麼?要不是這刁蠻郡主,你會變成瘸子麼?雖然從跑腿的苦力換來牢房當差,算是升了小官,但是這輩子就得跛著走路,你甘心麼?”阿海氣憤難平地提醒那個瘸了腿的守衛阿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