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才不想知道他是誰呢,奴才隻知道他冒充皇上您就是大不敬的死罪。”富貴義憤填膺地說,雖然鳳天啟貴為天子,但是對他這個奴才還是挺照顧的,所以一看到有人竟然敢冒充鳳天啟,他就自然而然地想要這個意圖謀反的小賊給抓起來痛打一頓,然後送交大理寺法辦。
“你要是膽敢下去動他一根寒毛的話,你的小腦袋就要搬家啦!”鳳天啟笑著打了下富貴的頭,“他呀可是本朝赫赫有名的襄義王爺!”
“什麼?他……就是那個八歲能左右開弓、十歲就精通兵法的襄義王爺,是皇上您的堂兄?”富貴忍不住輕輕捂住自己差點蹦出來的心髒,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雖然曾經聽聞這位襄義王爺和皇上同為鳳氏皇家血脈,相貌和皇上有些相似,可是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自己剛才差點認錯了人,怪不得敬熙太後要把這位襄義王爺打發到偏僻的京郊去。不過幸虧皇上及時阻止了他,不然他的腦袋就真的有可能要搬家了,先不提這個襄義王爺的功夫有多深不可測,就是他的身份也足以讓他這個小太監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錯,今日他將以朕的名義……也就是我參加這個無趣的曲水流觴盛會,一會兒你跟著他就是了,免得被你那狡猾的弟弟吉祥看出破綻來。”鳳天啟鄭重其事地囑咐富貴。
“那皇上您呢?您不會就此開溜了吧?”看著鳳天啟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富貴不無擔憂地問。
“我怎麼能開溜呢?我可是答應了母後要參加盛會,親自挑選中宮的,而且有千載難逢的好戲看,我怎麼舍得離開呢?不過我得喬裝改扮一番,免得到時候穿幫。”鳳天啟說著從懷中掏出兩撮黑色的胡須來,吧嗒一下就沾在了自己的俊臉上,富貴一看差點昏過去,這還是原來那個風流倜儻的少年天子嗎?這個留著兩撮小胡須的書生形象也太粗獷了吧?
“皇上,這行得通嗎?”富貴的頭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自己這個率性而為的主子也太張狂了,把選立中宮的大事居然當兒戲一般對待,要是讓太後知道了,自己的腦袋還保得住嗎?
“走吧,襄義王爺已經不耐煩了,他可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貴客,千萬不能怠慢了,快隨我過去迎接新皇上。”鳳天啟微抿薄唇,看著富貴一副天要塌下來的哭喪表情,心裏樂得跟什麼似的,不等富貴攙扶,他就大步走出了轎門。
不愧是皇室宗親,此刻悠然站在奉天別苑門口的鳳天淳渾身散發著皇室貴胄的雍容氣度。
鳳天啟還沒走到奉天別苑門口,就看見奉天別苑內管事的太監恭恭敬敬地朝鳳天淳走了過去,那太監規規矩矩地向鳳天淳行了禮之後就好奇地問道:“皇上,您怎麼一個人前來?隨行的大內總管富貴公公呢?”
“……嗬!朕一向喜歡獨來獨往,至於富貴嘛,他剛才行到半路突然有點不舒服,所以……”鳳天淳文韜武略樣樣皆精,應對能力自然也是一流的,言辭間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