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秦問(1 / 3)

連綿群山,縱橫不知多廣,其內深山古林,古樹老藤,奇埡怪狎,化外之地。

山外溪流汩汩,綠草掩映,花兒芬芳,飄香十裏,世外桃源。

少年立於山腳一片林蔭下,點燃手中的香,插在身前兩座小小的土墳

前,看著煙霧飄起,轉眼漫過兩座小墳,隱入青朦中。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連一絲半點的祭祀之物都沒有帶來,待孩兒進

山捕到獵物後,必會用豐富的祀品祭奠你們二老!”

“孩兒不孝,沒有照顧好爺爺,這兩日他老人家虛弱了不少!所以孩兒

打算明日便進山捕獵,望父親母親保佑孩兒,讓孩兒能夠捕到獵物,讓

爺爺好好補補身體!”

“父親母親,孩兒走了,會很快回來看你們的!”

......

少年走在溪流邊,用破舊的衣袖抹去臉上淚水,緊咬著的嘴唇上破出一

縷鮮血,黝黑的臉上帶著些微倦意,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

深深的落寞!

少年姓秦名問。

秦問今年十一歲,出生於山裏的獵戶之家,幼年時母親染疾而亡。半月

前的一天,父親亦死於山裏的猛獸之口,自此家中便隻剩下自己與風燭

殘年的爺爺。

山裏的生活本就淒苦,奈何唯一的頂梁柱父親死後,爺孫倆的日子陷入

更加艱苦的境地!一老一少,從此相依為命!

父親生前留下的幹物早已吃完,如今家徒四壁,食糧全無,年老的爺爺

已虛弱得隻剩下皮包骨,自己也好幾日沒有吃得半飽!

而這半飽也隻是半山腰裏千辛萬苦摘來的半熟果物!

周圍本就不多的幾家獵戶能周濟的早已來過。

無可奈何,秦問隻得下決心進山捕獵,雖然他知道以自己此刻的能力,

這一去十有八九會空手而歸,甚至很大的幾率會葬身於野獸之口

。但他不得不去,不單為自己,也為即將陷入彌留之際的爺爺,這世上最

後一個親人!

一路思緒不斷回到了家中,秦問輕身走到正獨自半躺在門前曬太陽的爺

爺身前,靜靜看著老人的臉。

老人似乎在沉睡,虛弱暗淡卻不掩慈祥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不適,反而有

著淡淡的愜意。

秦問看著老人的麵容,想起老人這些年來對自己的種種教誨,心頭漸漸

升起一股暖意,臉上的落寞也褪去,露出一片安然的神情。

爺爺說過,天可殘我,我不自憐!天可苦我,我不自哀!天可笑我,我

不自卑!天可傷我,我不自墮!

爺爺還說過,任何苦難,都是磨礪,全心全意,其礙自去!

秦問收回思緒,才發現老人已醒,正自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臉上的笑

容扯開了滿臉的皺紋,蔓延出滿眼的滄桑!

爺爺是真的老了!

秦問心中歎息!

“乖孫兒,回來了!到爺爺這邊來,爺爺給你講故事!”看見孫兒回

來,老人很是開心。

“好,爺爺!”聽到爺爺說給自己講故事,秦問險些流出淚來。

自從父親亡故後,悲傷過度的爺爺再沒給自己說過故事,而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