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優也是不客氣,一轉臉橫下了眉目:“你不服,你去把人追回來!真舍不得也跟著一起去,沒人攔著你!”
“尤優!”
白喬蕎唯恐他們吵起來,忙拉了拉她。尤優眼眶一紅,硬是冷笑:“我爸媽也跟太太過去了,你以為什麼?就你會心裏不痛快,堵得慌!”
聽她這麼說,一旁始終未出聲的顧維宜走過來扶了白喬蕎:“老尤夫婦都是很忠心的人,西蒙既然讓他們跟了過去,一定不會是要為難葉明真的。想來,對於你們來說,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方法。難道真要到那一天,家裏鬧得雞飛狗跳,不可開交才來處理?西蒙這做法,我是讚同的。”
她又看那黑著臉的軻岍:“軻岍你要是惦記你的姨母,盡管去看她就是,我想,西蒙和許大哥也不會說攔著你,連人也不讓葉明真見了。”
“還是說,你仍舊要堅持。這往後若有個萬一,由你來負責的好?”
被她這一通說,葉軻岍抿唇不語,三兩步走出去,不再留在這屋子裏了。
喬蕎擔心的望著他,尤優安慰道:“他就這狗脾氣,等我哥回來好好削他。嫂子你坐會兒,我去安排安排。既然你已經過來了,我也免得再跑一趟,今天起,就住這裏吧。”不等白喬蕎說話,她示意包阿姨跟她走,對顧維宜和盧誌森點了點頭算是招呼一下。
“嬸娘,我不能住這裏。許太太才剛走,我就立即住進來,這算怎麼回事?我們還是回去。”
尤優不給她說話推辭的機會,白喬蕎就拉了顧維宜的手,求道。
“喬蕎!”
顧維宜拉住她,勸道:“尤優的話你沒聽出來?這事兒是西蒙做的主。西蒙現在和誰一起呢?他和他父親許興邦一道在那和南嶽對峙著。姓許的當家人下的主意,你就是現在走,早晚也要回來。再說,你是想讓西蒙他們都不安心?”
她摸摸她的頭發,柔聲道:“挑在這個時候做這個決定,我想啊,恐怕也是和局勢有些關係。我聽老盧說,昨天南嶽方麵撕毀了婚約,更聲稱白露是讓許家給暗害了。你這個白露的妹妹如果適時出現,大家就會知道,所謂白露被害必定是個陰謀。你既是她的妹妹,此前又沒有爆出兩人不和的傳聞,必然沒有可能視姐姐的仇不見,住進許家的道理。在這裏,南嶽就要失去輿論的支持。”
白喬蕎聽她講的似乎有道理。可是,她更擔心:“可是,如果反過來看,也會有人說我搶了自己姐姐的……”
她眼皮微微垂了一下,十指纏到一起,扭著。
顧維宜知道她的意思,她笑了笑:“所以這件事,有個人一定不能少。”
“你不是擔心你的養父?”
喬蕎忙抬頭,瞪大了眼睛望著顧維宜,半晌才道:“嬸娘,你的意思是,我的父親,父親他……”
“誌森,你不打算和喬蕎說嗎?”
盧誌森有些為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西蒙隻是讓我照顧白老先生,而且他的神智並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