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
顧維宜回得又快又準。把個葉明真噎在那裏,臉色大變。葉明真不過是想要奚落她一番,沒想到她倒把這話給實實在在接下來了。就是指證她惡待白喬蕎。葉明真胸口的怨氣一簇一簇的往上湧。當著如此多的人,她不能夠發火,還要端著她的架子,一邊笑一邊在心中怒罵。
她眼一轉,落到白喬蕎心慌渙散的眼睛上,過去要拉白喬蕎的手,被幾雙眼睛盯著,她手晾在那兒,又收了回去。暗暗吸了口氣,做出被冤枉至極的模樣,道:“好,既然你們都不把我當好人。那喬蕎,今天這份禮,我是沒辦法送你了。你剛才也說,我兒子對你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好,有什麼事,你盡可以去問我那個好兒子,就當我今天白來一趟。”
她話已帶到,事情該怎麼發展,也不必非要親手去操縱。有時候,點到即止,由著旁人去貫穿實行,效果要好得多。
葉明真從沙發上拿起包來,眼睛在幾個人緊盯著她的人身上繞了一圈,嘴角掛起嘲諷的笑,她往門口走。
“哦,我倒是忘了恭喜你。”
走到門邊,她忽然回過來,對著盧澤成笑:“有一個未婚先孕的妹妹,又有一個未婚先孕的侄女,盧澤成,你們盧家的好家教啊。”
她將“家教”兩字咬得重,聽得誌森指骨直作響,被盧澤成強拉著未上前。葉明真步態輕鬆的走到了外麵,將那門一拍,好整以暇得看好戲一般。
盧誌森甩掉了父親的鉗製,重重歎了一聲。澤成看了看他,走過去問被顧維宜摟著的白喬蕎:“還好嗎?坐下來喝口水。”
軻岍就道:“我姨母她,說了白老先生他們的事。”
盧澤成昏迷時間不短,是不曉得這些事情的,顧維宜過去廚房倒水,她剛從國外回來,更加不曉得軻岍說的是什麼事。隻有誌森,他一聽葉軻岍的話,登時臉孔沉下來,望向白喬蕎。喬蕎臉色還是白的,手上握著顧維宜從廚房拿過來的熱水,那驚起的發抖體寒的症狀稍微好一些,聲音也找回來一些。
她抬眼,望見誌森眼裏的擔憂,又看見軻岍別開的眼睛,問:“我爸爸他怎麼了?”
盧誌森不說話,葉軻岍也是別開眼望著地板上的某一處,不吭聲。白喬蕎著急擔心得厲害,鬆開一隻手抓住了顧維宜摟著她的一隻手臂,急得眼眶紅起來:“你們告訴我,我爸爸他怎麼了?西蒙說他在南嶽的,是不是,他被……”
她說不下去,心裏揪得厲害,一口氣堵在胸前,閉了下眼睛,忙抽氣呼吸。顧維宜看她這樣,瞪了誌森一眼:“快說,要你妹妹急死嗎?”
誌森便無奈,歎氣道:“白露早讓人把白老先生送回來,原是想用他來控製你,進而限製西蒙行動。被西蒙一早看穿,半路劫了過來,可是……”
他咳了一聲,推了下葉軻岍。軻岍隻好接道:“老先生不知被他們下了什麼藥,神智變得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