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肖的越來越不要臉了!你打算怎麼辦?”
聽完許西蒙的敘述,盧誌森握拳,手在桌麵上暗暗捶了一下。
對過許西蒙問白喬蕎有沒有和他講過什麼,盧誌森往休息室的方向看了看,他才剛將她帶上來不久,鎮定劑未消,根本沒有機會和她說上話。想要打消她的誤會,首要自然是知道肖容華說了些什麼。他搖搖頭,好似許西蒙能見到一般,犯愁道:“恐怕不好辦。她既然是大半夜找到我這裏來,必定是大事。”
大事的話,想來想去……盧誌森陰沉了臉色,壓低聲音:“會不會是陸似君?”
那邊許西蒙還未開口,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陸似君在哪裏?”
盧誌森來不及和許西蒙解釋,趕緊將手機扣下。
突然掛斷的電話單音,一根跳針似的躍到耳朵裏。許西蒙當下心驚,拾了外套便要往外走。葉軻岍望見,上前道:“表哥,這麼晚了你還上哪兒去?”
許西蒙正待要和他說,那頭剛從外麵進來的白露迎上來,笑著問:“是啊,西蒙,很晚了,你還要上哪兒去?”
許西蒙的話便都梗在了喉嚨口。他恢複了神色,將緊張擔心都藏進那一雙黑得厲害的瞳眸裏,笑道:“自然是找你。”
白露的臉猛的一僵,她眼睛在他麵上暗暗的逡巡,不見他有異樣的神色,懸吊的心悠悠晃著,她問:“找我幹什麼?你不是一直都不耐煩我粘著你的?你不是,怪我把喬蕎給趕走了?”
“氣惱總是惱的,可要走的人是她。倘若她足夠堅定,哪怕要她走的人是我,她也不會離開半步。”
許西蒙臉上露出微微的晦色。葉軻岍聽得奇怪,他的表哥何時是這樣不分是非的人了?可由不得他來說什麼,白露便上前來,將他擠到了一邊,挽著許西蒙的胳膊道:“既然是這樣,你今天晚上恐怕又睡不著了,我再陪你喝兩杯怎麼樣?”
許西蒙不置可否,兩人相攜著往內庭裏走。將個葉軻岍給留在了原地。軻岍自跟著回了許家,眼見許西蒙變化諸多,卻什麼話也說不上,心裏暗暗的著急。姨丈一天到晚不見人,姨母打著算盤要白露和表哥在一塊兒,也總找機會出門去,將整個家都留給了表哥和白露,指望著他們能培養出感情。葉軻岍原先還想著,白喬蕎總別別扭扭的,把表哥惹的一個人要癡了半個,還不如就順了姨母的意思,就讓那什麼南嶽公主當了許家的媳婦兒好。哪裏知道,這個叫白露的會是南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