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往前移。也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弄他上來的時候也不把鞋給放在床邊上,丟到了門口那塊兒,不知道他行動不便呢!
腹誹著,他往許西蒙那兒靠近了。忽然肩膀上一重,腦袋被人壓著往下按了按。葉軻岍“哎喲哎喲”怪叫起來。許西蒙卻還不鬆手。
“表哥!大表哥!你幹嘛呢!我剛摔了一跤,保不定有腦震蕩,你這麼,這麼……”
就聽到頭頂上方許西蒙道:“你小子,要死也死遠點兒。誰準你在我房子裏躺屍了?”
嗓音有些啞。葉軻岍便也知道他是想到,他是為了追他,才從樓上跌下去的。不禁心底裏有些暖和,又不好意思當麵說出來,抬手一下拍掉他按在他肩膀上和頭上的手,橫眉昂脖的瞧著許西蒙:“你啊,再多來幾次,可真能把我給急死!老三的話還記不記得了?”
說著,頗為不自然的變了臉色,遲遲疑疑的問:“那,你是去看嫂子了?情況怎樣啊?”
其實,他是想問,究竟那會兒他說了什麼,能讓表哥突然急匆匆的跑出去了。但,想來問了,表哥也是不會跟他說實話的,還不如問點兒實際的。
許西蒙見到他沒事後稍稍放鬆的臉孔又繃起來,身後門還開著,他轉身,立即就要出去的樣子。軻岍忙一隻腳點地,一隻腳從橫裏掠過去,找到支點,再將上半身整個挪過去,擋到許西蒙前麵,正正好框在門框裏:“回來了?”
眉毛挑得老高,一副既不相信,又很擔心的模樣。
許西蒙伸手就把他往邊上一推,輕易將他這個半殘廢給撥出了門框,直往外走:“那些話,別再讓我聽第二遍。也別讓我知道,誰對著她什麼不動聽的。”
不用懷疑,這是絕對委婉的警告。軻岍縮了縮脖子:“我不見你們鬧得不行麼,姨丈和姨媽那裏又逼得緊,我這也是擔心你……”
聲音到後來越來越低,更不要想能夠讓越走越遠的許西蒙聽到了。他靠在門上看著自己表哥走得筆直卻必定不輕鬆的身影,有些發苦的搖頭。
大約有那麼三五分鍾的時間,又回過去找他的拐杖,瘸著腿,一步一步慢慢往許西蒙的房間挪。不用問他怎麼知道的,這別墅並不大,主樓統共才三間房,一間他住了,一間是表哥住,還有一間是盧誌森的常備房。其他都隻是客房,尤優從不在這兒跟他們哥兒幾個過夜。而以他大表哥目前的中毒狀況,他是絕對不可能讓白喬蕎去住客房,或是別的男人住過的房間。所以,就隻有他自己的房間了。
到了門口,尤優也在,他咂了下嘴,靠在門口看一個忙著擦汗握手,滿眼的床上那人;一個憂心忡忡的,人雖然在這兒,魂兒去不知道在哪裏,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來。隔了會兒也沒人發現他,他隻好自己發聲,引起注意。